救護車在路上飛馳,
躺在擔架上的孫忠明臉色蒼白,
那真的是個學生嗎?!
這個問題不停的在他腦海之中出現,不停的放大,讓他震驚,甚至讓他短暫的忘記了身體上傳來的痛苦。
那樣驚人的身手,已經足夠讓人吃驚,最後轉身的那眼神,讓他感到骨子裏的顫栗與驚恐。
那一瞬間眼神之中流露出來的暴虐、殺戮,就像一個從血海屍山之中走出來的魔鬼,那怎麼可能是一個學生該有的眼神?!
他們到了醫院接受急診治療,接到了消息的徐千山第一時間就趕到了醫院。看到重傷的一眾人正在接受搶救,他的臉色非常的難看。
好歹是西來有頭有臉的人物,他很快就和醫院的幾個主事人見了麵,包括急診室的主任,還有一位副院長。醫院非常的配合,各項檢查並沒有因為是夜裏就有所耽誤。
“傷的很重,但是暫時沒有生命危險。”那位科室主任在綜合了所有大家檢查信息之後道。
“那就好,有勞兩位了,大恩不言謝,明天晚上,西來賓館恭候二位,一定賞光。”
“好好好。”醫院裏的人笑著道。
對於眼前這個有名的西來地頭蛇,他們還是得非常小心的應對的。幾個受傷的人,該檢查的檢查,該手術的手術,該治療的治療。
一夜的忙碌,
王顯家中,
他誦讀一夜的《黃庭經》,方才將內心的殺意消磨掉。
十數年的苟延殘喘,負麵的陰暗情緒,隨著他一起來到這一世,原本潛藏在心底,慢慢的消散掉,這一次卻被一下子激了起來,讓他差點暴起殺人。
仙與魔,有時候不過一線之隔。
這一夜,許千秋一夜未眠,他最得力的手下和最疼愛的兒子同時住進了醫院,而且傷的不輕。從孫忠明那裏聽到的消息讓他感到十分的不安。
一個路安明已經很難對付,很讓他頭疼了,如果在加上一個牧乘舟,那麼他將沒有任何獲勝的希望。
山雨欲來風滿樓啊!
他在西來打拚了這麼多年,第一次碰到這麼麻煩的事情,起因就是因為自己的兒子和他同學之間的一點小矛盾,現在他真想把自己兒子綁在樹上,用皮帶狠狠的抽一頓。但看這痛苦的兒子,他內心又被一種憤怒填滿了。
在西來這麼多年了,他許千秋從來沒有吃過這種虧!無論如何,這件事情絕對不會這麼著就完了!
次日清晨,天空有些陰沉,天氣預報說今天有雨,春雨。
王顯照例早起跑步,牧乘舟早就等在那裏。
“早。”
“早,昨天晚上的事情謝謝了,不會有警察找麻煩吧?”
“不會的,你救過我,我幫你,應該的。”牧乘舟道,沒法擺平許千秋,但是卻可以讓那些辦案的人不找王顯的麻煩,而且據他所知,許千秋並沒有報案,如果他還想在西來混的話,這口氣他就得咽下去!
“算是兩不相欠了。”王顯笑著道。
昨天晚上偶爾露一下獠牙也是好的,但是現在終究不是數年之後,露獠牙可以,但是惹麻煩、增殺戮一樣會受到處罰,實際還不到,實力也不到,強出頭,會遭打的。
“不,還是我欠你的,說真心話,你收徒弟嗎,我還有個兒子,今年十歲,正是練武的好年齡。”牧乘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