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路!”男子急忙一直前麵,一個很急的彎道。
開車男子十分自然的打了一把方向盤,然後汽車就飄了過去。
啪的一聲響從車頂傳來。
“什麼聲音?”
“什麼掉車上。”
吧嗒一聲,一根胳膊一般粗細的樹枝從車上掉落下來,摔在地上。
“是根樹枝。”
“大熊不會有事吧?”
“管不了那麼多,先回村子裏再說。”
麵包車在雨中疾馳,從外望去,車頂上不知道什麼時候趴著一個人,就那樣靜靜的趴在那裏,無論麵包車怎麼拐彎,他動也不動一下,就好像黏在了車頂上一般。
路旁的山崖上,一株鬆樹長了不知多少年,枝繁葉茂,樹上站著一個人,望著在山間道路上飛馳的麵包車,還有那車頂上的人。
雨還在不停的下著,那個人淋著雨,動也不動,這是不就之前和他一起下車的那個不停咳嗽的男子。
“有車不坐趴車頂,看樣子不是一路人啊!”
麵包車駛向了山野的深處,
鬆樹的樹枝微微一晃,王顯身形橫空挪移,落在二十多米外的另外一棵樹上,就像小說之中的人物那般,在樹枝之上一點而過,如同一隻大鳥在這樹林的上空飛行,速度極快緊緊的跟在那輛雨中疾馳的麵包車的身後。
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
道路也變的崎嶇不平,顛簸的厲害。
麵包車裏,
嗯,躺在女子懷裏的孩子似乎又醒了,一旁的男子見狀急忙拿出水壺又往他嘴裏灌水。
“你少喂點,這個藥是有毒的,喂多了人就傻了。”女子道。
“你嚷嚷什麼!”男子吼了一嗓子。“他最後是個什麼結果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們這是在作孽,早晚會遭報應的!”女子低聲道。
“你特麼的說什麼?!”男子猛地伸手一把采住女子的頭發。
“報應,什麼報應,去特麼的報應,我隻想活下去,活下去!”他咬著牙怒吼道,仿佛一隻瘋狗。
“夠了!”司機猛的喊了一聲。
男子一把將女子甩開,頭嘭的一下子撞在了車玻璃上,然後低聲抽泣起來。
“哭,你再哭我現在就殺了你?!”男子咬著牙道,脖頸之上的好似觸須一般的綠色紋路一下子躥升了很多,到了下顎骨的位置。
“到村子了。”
司機的一句話,麵包車裏立即安靜了下來,女子強忍著,不再哭泣,擦幹了眼淚,男子深吸了幾口氣,臉上的猙獰和戾氣也收斂了下去。
雨幕之中,一個村子出現在他們的眼前,村子在兩座大山之間的窪地裏,西窄東寬,形如一個倒葫蘆,一條泥濘的土路直通進去,將這個不大的山村一分為二,裏麵都是低矮的磚房,甚至還有一些老舊的石頭砌成的房子,村子裏隻看到了一輛破舊的銀灰色麵包車,除此之外沒有其它的車輛,可能是下雨的緣故,整個村子裏見不到一個人在外麵走動,甚至聽不到狗叫聲,格外的安靜,隻是幾個煙筒裏冒出來的炊煙表明這個小小的村落裏還有人在裏麵居住。
麵包車開進了山村,在到了村子口的時候,一直貼在車頂上的那個男子一下子從車上彈了下來,躲進了村子旁的樹林之中,麵包車沿著村子當中那條泥濘的主路一直向前,走到了最西頭停了下來,那裏有村子裏最大的一棟建築,一個古老的院落,青灰色的磚牆,青灰色的瓦片,有些厚重而沉悶,這是村子裏的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