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遍複一遍,並不覺得厭煩,他反倒是有些喜歡這種感覺。
劍不再那般的灑脫,反倒是多了一份實在,並不是不好,也不是退步了,相反在王顯看來,這樣更好,虛實相合。
到了夜裏的時候,他會拿出那本道經,輕聲的誦讀,感悟其中的道義。
誦讀經文的聲音並不大,木屋四周樹木茂盛的很,且不遠處有山間溪流潺潺,發出清脆的流水聲,相襯之下,這聲音變得更小了,飄出小屋之後不多遠,約有個十多米遠的距離便消散了。
不知道哪一天的什麼時候,小屋的外麵突然多了一白蛇,手腕一般粗細,三米多長,每當王顯誦經的時候,它便盤起身子來,就在小屋外麵,靜靜的聽著,時不時的吐一下蛇須。
無論白天還是黑夜,行走坐臥,衣食住行,王顯都帶著那段龍骨,日夜吸收它散發出來的獨特的能量。
這段龍骨對他而言就仿佛是一塊充電池,不斷的給補充能量,不知疲倦,不分晝夜。
在這五嶺山中,幽靜且氣候宜人,非常的適合修行,當然,這裏的靈氣無法和那西疆的茫茫群山相比,那裏畢竟號稱是萬山之祖,地脈祖庭。
依照王顯後世的印象,即使在十年之後,那裏仍舊是禁地,除了一些散修和特事部門之外,沒有那個門派在那裏常駐,因為一來那裏的交通並不是很便利,環境相對惡劣,二來,也是最重要的一點,那裏的異類特別的多,不說別的,單單是王顯遠遠望見的那條體型巨大的白蛇,估計現在就少有對手它在那茫茫的群山之中,真要是發起怒來,那定然是地動山搖,一個門派,如無特殊的法陣或者是靈器,隻怕是頃刻之間就會被毀掉。
那群山之中不單單隻有那一條白蛇,還有雪猿,還有那雙頭的怪鳥,還有地窟,還有一些不知名的東西,這些或許都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那些古跡,如上次發現的那個白玉宮殿,裏麵是安全的,隻有蓮花數朵,靈樹一棵,但是有些卻不是那麼的平靜,誰也不敢保證,那其中是不是有存活了千年的怪物,修行了千百載,沉睡了上千年,一朝醒來,會是個什麼樣子,會有何等的威能,這不是他瞎想,數年之後,這樣的傳聞從未斷過。
西疆是風雲地,是爭奪地,也是禁地,卻不是適合一般修行者靜修的地方。
他在靜修,山中的工程建設仍在繼續,但是按照牧乘舟的吩咐,所有的建設必須保持安靜,避免影響到他,本身這山中建設就要困難,又不允許使用大型的作業設備,導致建設的工程並不是特別的快,但是質量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牧長青和牧乘舟手下挑選出來的一批九個人也在山腰靠下的一個山莊住了下來,再次修行。
這些人,有的是已經觸摸到了門檻,有的則是本身就精通功夫,都算是重點的培養對象。
無論是和平年代還是亂世爭鬥,最重要的因素,永遠都是人,這一點,大家族都十分的清楚,都有自己培養和籠絡人才的手段。
負責教授這些人的是上一次去秦川古墓險些喪命的呂征,他是實實在在的功夫高手,已經到了化勁層次,那一次去古墓碰到了修行者,險些喪命,多虧王顯出手相幫。不過也算是因禍得福,生死關頭,生死感悟,他破開了那道枷鎖,推開了那扇門,看到了新的天地。
傷愈之後,並沒有離開,而是留在西來,在這裏除了修行之外,就是教授這些人功夫,指導他們修行。
對於向呂征這樣的人,牧家也很重視,雖然比不上王顯這種級別的供奉,但是也會盡可能的為他提供各樣的資源,比如得知他可以溝通天地之後,很快為他提供了修行的法門,幾十年的積累,厚積薄發,進境極快。
這些跟著他學習功夫的人都尊稱他一聲師父,
“師父,山上在建設什麼啊?”見時不時的會有木石雲上山區,有人好奇的問道。
“建莊園。”呂征道。
“莊園,度假啊?”
“好好練功。”呂征道。
“是。”問話的人聽後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