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個無病呻吟,這四個字把戚三叔的情況形容的恰到好處。
落筆幹淨利落,連他媽的標點也沒有一個,唯一的遺憾就是秦陽不太會用毛筆,但那字體實在是太難看了。
被秦陽揭穿之後,戚三叔當夜就從輪椅上站了起來,還召開了家族會議,戚家上下震撼無比。
第二天,戚家在生意上雷厲風行的做出許多大調整,也做了許多意想不到的大動作,江南片區隨即掀起一股金融風暴,而帶頭製造這股風暴的正是戚家。
在風暴中,一些暗中和戚家作對的集團勢力被瓦解,那些試圖在戚三叔病重期間吞噬戚家資產的人也無緣無故消失許多。
一周後,新聞播出了一些金融界大事,戚家首當其衝占了頭條。
當記者采訪戚三叔病情是如何康複的時候,他隻是笑而不答。
後來有人暗中得知,一位不知名的神醫夜訪戚家,隻在旦夕之間就治好了他的頑疾。
這件事被媒體傳的沸沸揚揚,甚至有人列舉了許多隱世不出的老中醫,猜測是他們幫戚三叔治好了病。
對這事,戚家總是不正麵回答,對治病的整個事情守口如瓶。
風暴還在繼續,秦陽相信,戚三叔裝病三年,可謂是十年磨一劍,等的就是這一刻,他一定有許多的事情要做。
那些一直以為他病重的對手,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絕對擋不住戚家潮水般的進攻,江南戚家必當威名大振啊。
話說那一晚離開戚家後,秦陽並沒有回江城。
他找了一間鄉下房子暫住,還給孫敏打了個電話,報了個平安。
從現在開始,自己既是孫敏的司機,也是她的男人了,報平安隻不過是讓自己的女人心安而已。
鄉間的情調很舒心,秦陽沒事就幫著老鄉家放放羊,在地裏除除草,再有就是躺在小山坡上曬太陽。
期間,月老打了好幾次電話,秦陽也沒接,好不容易閑下來,怎麼也得放鬆一下才行。
村裏的老鄉們都以為他是出來體驗生活的城裏人,漸漸的就混在一起了。
“喲!朱大叔,今天又進城賣菜了。”
秦陽沒事就喜歡坐在村頭的大樹下下下棋,喝喝茶,漸漸也就認識了有同樣嗜好的朱大叔。
遠遠的看見他回來,秦陽扯著嗓子就打了個招呼。
但今天的朱大叔和平常有些不一樣,見到秦陽時,居然連回應一聲也沒有,直接匆匆而過了。
當朱大叔離開沒多久,一位村裏大媽也來到樹下納鞋底。
一邊幹著活,一邊還和秦陽嘮嗑。
秦陽問道:“大媽,朱大叔今天怎麼了,菜沒賣出去嗎,那張臉皺的跟茄子似的。”
一說起老朱,大媽頓時就歎了口氣。
“哎!苦命的孩子啊!”
“喲!這是怎麼了,我問朱大叔的事,你老歎什麼氣啊!”
大媽道:“小秦,你不知道,朱大叔昨天下午就進城了,他有個娃兒在城裏打工,幾年下來,累死累活的,好不容易攢了筆錢,眼看就到了修新房,娶媳婦的節骨眼上,結果全部虧在股市裏了。”
“股市!”
一提起這事,秦陽就想起了財神受天道處罰那事,好像也是股市裏出的問題。
看來自己還真是勞碌命,想躲個清閑也不行,股市裏那點破事居然追著自己的屁股跑。
於是秦陽掏出電話,給月老打了過去,電話另一端傳來月老焦急的聲音。
“我的秦大掌櫃嘞!你怎麼不接電話啊!”
秦陽笑道:“這不是主動給你打了嗎,你也知道,我是個凡人,和你們神仙不一樣,要是把我累死了,不知道天道會不會懲罰你呢?”
“嗬嗬,這個,這個我也不知道啊!”
月老無可奈何的苦笑,然後秦陽問道:“把那個什麼小姨夫帶來吧,我在輪回客棧等著。”
“掌櫃,不是小姨夫,是蕭一虎。”
哢嚓!
秦陽掛了電話,一轉身就閃進了輪回客棧。
剛到客棧不久,奈何橋上便陰風陣陣,黃泉翻滾,然後就看見月老那熟悉的身影,帶著一個三十七八歲模樣的鬼魂出現。
秦陽笑道:“過來吧,客棧裏談。”
“嗬嗬,掌櫃的,你不敲招魂鼓,咱也進不來啊!上次還是你授權你師母可以敲鼓,我才能自由進出的。”
“喲!瞧我這記性,好像是有這檔子事,那您老先等等,我去敲鼓。”
說著秦陽就跑到招魂鼓前,第二次敲響了招魂鼓。
咚咚咚!
隨著三聲鼓聲響起,黃泉河水頓時翻滾起來,奈何橋上的月老急忙走進輪回客棧的範圍內。
“掌櫃的,這就是蕭一虎,魂我就交給你了,他的心願你也知道,剩下的事,你盡快辦,財神所剩的時間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