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應該是......10年的冬天,當時,他慢悠悠的走在超市裏,推著一個購物車,裝著滿滿一堆的零食,那堆零食裏,我印象最深的是那一盒小熊餅幹,被壓在最下麵,卻還是鼓鼓的死撐著,就像他一樣,被社會壓在最底層,卻仍然在冬天裏買上一大堆零食儲存起來,簡直就是一隻冬眠的小熊。
第二次見到他的時候仍然是在超市,?和第一次不同,他推的購物車裏裝著很多新鮮的蔬菜水果,我想,他金屋藏嬌吧,是個典型的虛假男,結果是,我故意用我的購物車撞了他,奇怪的是,他說,對不起。
他真的很傻,傻裏傻氣,頭腦簡單。
開春的時候,我又見了他一次,看著他的時候,我出了神,因為,他很清秀。
其實,他很簡單。
簡單到...有自己喜歡的姑娘,但是,他金屋藏嬌,藏的是自己的情。
他是社會的最底層,過著上班下班的重複生活,因為這樣,我討厭他,把他定義為....傻裏傻氣。
其實,他也有過像沈佳宜那樣的女朋友,但他們的結局和電影一樣,無疾而終。
無疾而終?也許誇大詞辭了,但是,事實就是如此。
所以,錯過,真的是一輩子的遺憾。
他好像姓薑,至於叫什麼?我沒興趣去“探索”。別人都叫他薑太公,我笑他白癡。
我常常問自己,人生的最低穀和最底層的區別,兩者的意義究竟是在哪方麵發生了分歧,薑太公處於最底層,雖然不愛笑,但是他應該是快樂的,也許是因為那盒小熊餅幹誤導了我。
我需要一個答案,所以不停地感受他的簡單,或許,那才是真正的自由,不是我們所謂的背包旅行,也不是愛情的開花結果。
他的故事很簡短,無非就是找到一個女朋友,然後結了婚。
我不知道你們的心裏是不是也有一個傻裏傻氣的他,但是我有。
女人的一生,除了結婚,就是事業。
身邊有個他,卻覺得他傻,嫁給他的時候,覺得他就是一輩子。
薑太公....最後....會離婚吧。
離婚那天,他會哭嗎?他不是文章,所以,應該不會傷心。
他很清秀,這是我被他吸引的唯一地方,但是,我仍然討厭他,就算他消失,仍然討厭。
他的博客上有一篇花花大論文,他說是大學的畢業論文,可是.....那明明就是情書,究竟是寫給誰的,我們都不知道,因為,他金屋藏嬌,藏了自己的情。
參加工作的他,除了每天按時上下班,就是不規律的睡覺了,電腦前的他很有魅力,尤其是他寫的那一篇篇的小文章,編輯都說他是文人,可在我眼裏,他是墨水,嬌柔不得。
新文學上有他的文章,我卻常常跳過,偶爾看上一兩眼便罷了,實話而言,他的文采好的不得了,沒有那些浮誇的辭藻和華麗的語句,其實就是簡單明了,但文字卻美得徹心徹底。
我說,他是最底層,底的是默默無聞,層的是自己的風格。
大學的時候,他也驕傲過,拿過不算多的獎學金,有自己留校的藝術作品,而且....有過小女生的追求,而那個小女生陪他演繹了一部《那些年,我們一起追過的女孩》的唯美小電影。
未完........
“嘟嘟…”蕭莫依車裏的手機嗡嗡的響了起來。
蕭莫依斜了一眼,眼睛看著前方,手摸索著拿起手機,她臉上著急的神情變得更加凝重。
“喂!”蕭莫依輕聲的喘氣聲夾雜在她的聲音裏。
電話那端傳來鍾青哭泣的聲音:“表姐,舅媽知道了,都是我不好。”
蕭莫依緊了緊嘴唇:“好了鍾青,不要哭了,這不關你的事,我現在要快點趕過去了。”說完就掛了電話,隨手把丟在了副座上,把車子開得更快了。
握著方向盤的手都要擠出血了,軟棉棉的方向套也被蕭莫依捏得凹凸起來。
看著從眼前滑過的風景是如果美得嬈人,不容錯過,六月的涼風瑟瑟的從窗前吹過,撫過透明的玻璃,撫過白色外殼的車框,仿佛是一種極限,把最極小的細節都照顧了。
心開始痛了,撕心的痛了,那個並不遙遠的地方怎麼就是到達不了,是為什麼?
蕭莫依用一隻手按住胸口,太痛了,她沒有辦法無視。
龍山
不知過了多久,蕭莫依眼前呈現出來的是一團像是火焰一樣的微光,她急速的停下了車,透過透明的擋風玻璃,千依張開薄薄的嘴唇,微微搖著頭,整個身體都僵硬起來。她的雙手更緊握得著方向盤。她仿佛突然被一股不知明的力量使勁的推了起來,千依用發抖的手打開車門,整個身體都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