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滿身的高貴和重新拾起的尊嚴,這一次,她必須華麗回歸。
高檔的設計,閃光水晶燈,透露著令人窒息的驕傲生活。
豪華的大廳裏,單調的古紅色便是最高貴的地位象征,在這個宅子裏,一切都是簡單奢華。
從那道門進來,蕭莫依便見到了男人,他正坐在那張偌大的英皇式的沙發上,麵前是一份攤開的文件,而他全白的頭發瞬間衝進了蕭莫依的眼裏,本該為此心疼,可蕭莫依卻不覺得他可憐。
“我們蕭家永遠都不會承認你。”這句話,是蕭莫依尊嚴被踐踏的最後一張紙牌。那個男人滿臉的猙獰扭曲,恨不得蕭莫依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她不是名正言順的蕭家孫女,她隻是一個私生女,是所以人眼裏狐狸精的女兒。
她永遠都不會忘記自己離開的那一天,那個男人所說的這番話。
見到蕭莫依的那一瞬間,那個麵目深深褶皺,卻依舊風華的男人沒有任何表情,似乎那個與他有血緣關係的蕭莫依與他沒有任何親情。
蕭莫依的高跟鞋,“嗒嗒”的作響,她那高傲自信的目光,早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任人指著鼻子辱罵的女孩,現在的她,就是曙光之下,那顆最燦爛的星,她站在時尚和經濟的頂端,擁有著所有尊貴的待遇,再也不用像當初一樣,帶著祈求的目光指望他人施舍自己一分一毫。
她十分淡然的坐在蕭邴海的對麵,那張臉顯得更是冰冷,目光沒有看自己的爺爺,她說:“有什麼話就趕快說吧,你知道我不想來這裏。”語氣生硬,卻又帶著淡淡的憂傷。
蕭邴海顯得很習慣,他眉梢微微蹙起,將那份早就放在自己前麵的文件推到了蕭莫依的麵前,帶著沉重卻又嚴肅的語氣說:“在這裏簽個字,國頤集團就是你的。”
她聽不出這個男人有多不舍,她聽到的,更多是祈求。這個男人,在這個時候將國頤集團的股份轉讓給自己,分明就是讓她來收拾這個爛攤子。
早在去年,國頤集團就已經出現了很大的問題,公司的股票運轉不周,資金抽離不開,許多項目計劃都戛然而止,大部分股東都已經退股,拿著錢,把一堆爛攤子丟給了這個蕭邴海,年紀已高邁的他,根本無法承受如此重大的局麵,如今能夠想到的,也隻有她蕭莫依了。
麵對那份冰冷的文件,蕭莫依並沒有表現得有多感興趣,反而是冷冷的看了一眼,便笑了,她說:“當年為了國頤,你連自己的兒子都可以拿來利用,現在公司出了問題,你卻把它丟給我,你以為,我會幫你嗎?”
“你應該知道,現在所有媒體記者已經對外宣布你會接手國頤,坐上我的位子。”
“那又如何?我不想做的事,現在沒有任何人可以逼我,包括爺爺你。”蕭莫依的冷冷的說。
蕭邴海看著她,臉上片刻僵持,看著眼前這個容色未動半毫的女孩,他知道,不管自己做什麼,她都不會原諒自己,蕭邴海麵對蕭莫依的時候永遠都不像是一個爺爺,更多的,反而是兩個陌生的人。
蕭邴海看著她,說:“你比誰都清楚,國頤究竟意味著什麼。”
這句話,在她還沒有離開這個家之前,這個男人就和自己說過同樣的話,那時,蕭莫依被他狠狠一巴掌打在地上,嬌小的身子縮成了一團,帶著恐懼的目光渾身顫抖,那個站在自己麵前高大的男人指著自己狠狠的說:“你知道國頤意味著什麼嗎?意味著你的命。”
是啊!國頤的確是她蕭莫依的命,是她爸媽用命換來的,她豈會不用心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