鷥庭沒說話,忽然伸腳將離自己不遠處的那名,之前替百雨金擋了一下的侍衛踢了出去,緊接著又攻向了百雨金。
沈蝶煙拚命的跑著,膝蓋偶爾會不由自主的朝外麵撇去,她猛的踉蹌一下,又站穩了,接著跑。腹部已經開始了一陣一陣的抽痛,沈蝶煙全身上上下下裏裏外外都疼著,眼淚糊一臉,模樣狼狽不堪。她的左手始終捂著自己的小腹,這是她的孩子,雖然剛剛開始的時候,因為懼怕還生出了不想要他的想法,可是,這是她的孩子,她的心尖上的一塊肉,骨頭裏的一滴血,別人碰在哪裏,都是能要死要活的疼著。
忽然,腹部的一陣疼痛激的她撲到在地,墊在腹部上的那隻手,手背上立刻就蹭掉了一層皮。她雙腿並的緊緊的,疼的根本就爬不起來。
“孩子,我的孩子……”沈蝶煙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跑到了哪裏,整個人伏在地上,聲聲啼血。
崞驍遠遠的就見一個人爬在地上,死活不明,看身量衣服能認出是個女子。他隻是這麼遠遠的多看了兩眼,身邊就有人說:“那肯定是哪一個夫人下邊的小丫鬟,估計是被罰了受不住。崞君,我們快走吧,宗主大人還等著呢。”
崞驍點點頭,可是,這才決定不管這種事情,那邊就看到了一小批人馬朝著地上那人撲去。等地上的那人被拖起來的時候,崞驍赫然發現,對方竟然是沈蝶煙。
沈蝶煙被一人抓著肩膀扯了起來,沈蝶煙的頭耷拉著,耳中隻聽到對方說:“夫人,請跟我們回去,帝後還等著您呢。”
沈蝶煙聽了這話,竟然還能不由自主的琢磨著,究竟誰是那個帝後,她沈蝶煙才是名正言順濮陽真正要娶的……濮陽……
“放開我,你們給我放開。”沈蝶煙有氣無力的說。
那人聽了,竟然真的鬆了手,沈蝶煙人已經被他拽了起來,身子依靠著他手上的那點力穩住了。他這一鬆手,沈蝶煙立刻朝地上倒去。然而,預料之中的疼痛竟然沒有,她稍微抬起眼,看到崞驍的臉。
崞驍用自己黑色的披風裹住了沈蝶煙,一隻手抓這披風的兩邊,將斜著身子的沈蝶煙固定在半空,另一隻手也隻敢撐在沈蝶煙的背上將她托穩了。
“你?怎麼是你?”沈蝶煙問。
崞驍點點頭,開口竟然說道:“夫人,屬下還是有些用處的吧。”
沈蝶煙看著崞驍,忽然像是救星一般扯著他的手臂說:“你帶我去見濮陽,快點帶我去。”
“夫人,您這是怎麼了?他們是誰,怎麼敢對夫人如此無禮?”
沈蝶煙搖著頭,反反複複的都是“我要見濮陽”、“我要去見他”這幾個句話。那幾個追趕沈蝶煙的人都是知道崞驍的,見著這幅情況,自然不敢上前接著抓人。其中一個張口對崞驍說:“殿君,這是帝後要的人,您還是別插手的好。”
崞驍看了看沈蝶煙,又看了看那幫人,然後就將沈蝶煙推到了自己的身後:“你們是何人,竟然敢冒任帝後的名諱。誰不知道帝後賢良淑德,與各室的夫人都情同姐妹,怎麼會有你們這樣粗暴蠻狠的下人,竟然還敢對夫人無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