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更要去看看了。”沈蝶煙說道。
李越無奈的正準備裝無賴的時候,兩人忽然聽到門外有個女聲:“沒看出,沈姑娘還是一位癡情的女子。”
沈蝶煙與李越同時看過去,房門慢慢的給推開了,沈蝶煙見著屋外的腰兒,臉色一繃,心底有些害怕。李越卻高興的湊上去叫了一聲:“師娘好。”
師娘?如果這腰兒是李越的師娘,那她且不就是那個棺材臉宋風岩的夫人麼?宋風岩怎麼會跟這個蛇妖廝混在一起,這真是有些看不透了。而且----沈蝶煙轉念一想,又想著,這青山觀中這幾日的兩起命案,該不是又是這妖怪搞得鬼吧,如果真的是了,那宋風岩究竟在這裏麵又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物?
腰兒看了李越一眼,笑著說了一聲:“門還沒有關緊呢就開始胡言亂語了,你師父要是知道了,看他怎麼整治你。”
李越的臉色立刻就垮了下來,先是看了沈蝶煙一眼,然後又看了腰兒一眼,也就不說話了。
腰兒笑著將視線轉到了沈蝶煙的身上:“沈姑娘若是想去見一見宗主大人,我倒是能做個順水人情的。”
腰兒的話,讓沈蝶煙與李越都是一驚,尤其是沈蝶煙,先別說這腰兒究竟是存著什麼樣的心思願意幫自己的,隻是剛才那話中的一句“宗主大人”,就足夠沈蝶煙思量半天的了----莫不是,她已經知道了濮陽的身份。
沈蝶煙臉上的防備之色根本就無須隱藏,她微微蹙著眉,緊緊的盯著腰兒。
腰兒依舊笑的一臉春風,她看了李越一眼,說:“你先出去,我跟你姐姐有話要說,你自己去找些熱鬧看去。”
李越看看腰兒,又看看沈蝶煙,見沈蝶煙也沒說什麼,就有些不甘願的出去了,同時不忘腰兒之前的教誨,將房門也關緊了。
兩個女子就這麼站著,對視著,等了一會兒,還是腰兒先開口,她輕移蓮步,身姿素手拂花般,緩緩的坐到了沈蝶煙麵前的凳子上。
“這青山觀什麼都好,就是清寒了些,都是些整日修行的人,清心寡欲的,根本就不懂得如何享受。”腰兒一說話,眉梢尖上那一點就會挑起來,沈蝶煙見她這麼風姿天成的樣子,心中忍不住的腹誹:這裏又沒有什麼男人,一股子的浪蕩矯情模樣給哪個看去,什麼清心寡欲的,要是真的是清心寡欲的他宋風岩能娶你?
腰兒注視著沈蝶煙臉上的表情,似乎是看明白了,但是還是笑著:“沈姑娘不是想去看一看宗主大人麼,我有的是法子,就不知道沈姑娘願不願意用了。”
“什麼法子。”沈蝶煙麵上有些猶豫,可是嘴裏還是問了出來。
腰兒嘴角微微翹起,似是胸有成竹的笑意,可是沈蝶煙卻看的心有餘悸。這個女人,於她來說,簡直就是和百雨金一樣,狠得時候,吃人不吐骨頭的,自然,百雨金現在已經不在了,而這個腰兒,她大約是沒有見過她有發善心的時候。可是,現在這個情況,隻好應了那句,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大不了抱著破罐子破摔的心思,也就不怕她能整出什麼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