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巨型穿山甲前爪在地上一刨,身軀便騰空而起,目標正是它覺得威脅最大的柳父。柳父見勢不妙,將夜羽焚往身後一拉,便擺開架勢準備與穿山甲搏鬥。穿山甲速度奇快,柳父也不慢,一人一獸你來我往,每次碰撞總能看到利爪和砍刀相撞擊之處火星四濺,金鐵交鳴之聲此起彼伏,隻看得夜羽焚目瞪口呆。一方麵他沒想到那妖獸利爪居然能與柳父的砍刀正麵碰撞,一方麵他也驚歎於柳父的變化。此刻的柳父周身仿佛有一層耀眼的光芒,尤其是雙眼透出懾人的紅光。每一次揮舞砍刀仿佛都斬出一道兩指寬的刀芒,雖然轉瞬即逝,可刀芒所過之處卻留下一道兩指寬的刀痕。巨型穿山甲久攻不下,加上自己利爪不斷傳來劇痛,出於本能,它借著再一次的對拚遠離了柳父。猛一落地,隨著一聲嘶吼,便消失在原地。柳父暗暗稱奇,但仿佛胸有成竹一般閉上了雙眼。呼吸間,柳父有所察覺,右手砍刀突然違反常理搬的在掌中一陣回旋,竟然脫手而出飛向夜羽焚的身邊。又是一聲金鐵交鳴,夜羽焚隻見穿山甲竟突然出現在自己身後的死角地帶,若不是柳父的救援,夜羽焚估計已被偷襲成功。再瞄向穿山甲那閃著寒光的前爪,他驚得就地一滾,便想遠離穿山甲的攻擊範圍。可是,穿山甲好像認定了夜羽焚,在擋開砍刀後又撲向了他。眼見夜羽焚就要慘死當場,所幸柳父也趁機出現在了穿山甲的正麵,替他擋下了致命一擊。夜羽焚借著這個機會,撿起了地上的強弩,呼吸間射出一隻透著寒光的弩箭,目標正是穿山甲看起來防護相對薄弱的左眼。然後右手向腰間一摸,柴刀在手,下一瞬間也扔向了穿山甲的右眼。柳父仿佛看到了夜羽焚的動作,奮力抵住穿山甲的攻擊的同時,也擋住了穿山甲的視野。下一瞬間,弩箭和柴刀一左一右正中了它的雙眼。一聲慘嚎傳來,弩箭插進了穿山甲的左眼,而柴刀在紮到了穿山甲右眼的同時反彈了出來。眼見穿山甲雙目已廢,雖然發瘋般揮舞著利爪可也毫無意義。柳父本與它鬥得不相上下,此刻偷襲不成反被夜羽焚趁機重傷,再難與柳父正麵對抗。柳父驚喜的看向夜羽焚,兩人相視一笑,仿佛都明白了彼此的意思,聲東擊西。由夜羽焚製造聲音引誘穿山甲,柳父負責雷霆一擊解決戰鬥。夜羽焚沉心靜氣,不斷拾起小石塊砸向周圍,穿山甲因目不能視,便聽聲辯位的撲向響動之處,而柳父屏住呼吸,不斷蓄力。隨著手中砍刀光芒有淡轉濃,由白轉紅,柳父一聲低吼便劈向了聽到聲音騰空而來的穿山甲。穿山甲雖然周身甲殼刀劍難傷,可腹部卻沒有甲殼覆蓋,難抵刀鋒。果然,隨著一聲清晰的噗嗤聲,柳父手中的砍刀整個捅進了穿山甲的腹部。眼見穿山甲發出一聲不甘的嘶吼後不再動彈,柳父砰的一聲癱坐在了地上,還順便對著夜羽焚比了一個大拇指。夜羽焚也發出會心一笑,腦海中回憶起柳父曾經對他的指點。若非柳父曾經對他格外看重,平日裏將自己的技藝傾囊相授,夜羽焚也不會有方才的出奇製勝。兩人稍一歇息,都走向了穿山甲的屍體。可出乎意料的是,正當柳父將穿山甲翻轉過來準備拔出砍刀時,穿山甲竟如回光返照般突然發難,利爪直刺向柳父心髒。正當柳父心裏暗歎我命休矣時,卻被人推了一把,從鬼門關撿回了一條命。緊接著一股熱流濺到他的臉上,隻看到夜羽焚欣慰的笑容和插在他胸腔裏的利爪。柳父轉眼間熱淚盈眶,一聲怒吼再次握住插進穿山甲腹中的砍刀一陣攪動,直攪得腸穿肚爛,再奮力抽出。眼看著穿山甲徹底死透,便抱起夜羽焚,顫抖的問道:“羽焚,你怎麼樣?是柳叔的錯,是柳叔的錯···孩子,你為什麼要救我?為什麼要救我?”夜羽焚看著淚流滿麵的柳父,正想開口,卻喉頭一甜,猛的噴出一大口鮮血,才虛弱的說道:“不怪您,真的,您··咳咳··別自責··我命該如此··隻是··隻是··以後還··要··您··咳咳··幫我照顧下母親··”柳父拚命搖著頭道:“傻孩子,你不會有事的,柳叔一定會救你的,別怕!”說完竟迅速拖來穿山甲的屍體,一刀劃開其喉部大動脈位置,眼見獸血湧出,立刻湊到夜羽焚嘴邊示意他飲血。夜羽焚雖不明所以,可還是順從的咽下了湧入口中的鮮血。等夜羽焚喝下剩餘的血,柳父二話不說又一刀劃開穿山甲的下顎,從裏麵摳出一顆內部流轉著土黃色薄霧的珠子,送入了夜羽焚口中,才緊張的扶起夜羽焚觀察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