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不過大長公主強取豪奪慣了,習慣了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獨孤燁一臉的嫌棄,“我有那麼愚蠢嗎?”
嗬嗬,看來大長公主是急暈了頭,一反常態,手段低劣不夠看啊,真讓人失望。
大長公主縱然有千般的手段,但愛女情深,全然亂了陣腳。
“你就見死不救?她是你嫡嫡親的表妹,我們是親人。”
她隻想成全女兒的一片癡心,隻想保住女兒的名聲,隻想讓女兒快活,至於別人的幸福和死活,她才不關心。
陳婉儀抬起血跡斑斑的臉,楚楚可憐,“表哥,我會做個好妻子,好好服侍你的。”
陳漣衝獨孤燁跪下了,“表哥,求你救救妹妹吧,她真的是個好姑娘,對你一往情深。”
“世子,求你可憐可憐婉儀吧。”陳平眼眶紅紅的,心疼女兒的遭遇,心口一陣陣刺痛。
陳家一家人軟麿硬泡,什麼手段都使上了,隻求獨孤燁點頭。
他們都盯著獨孤燁看,反而忽視了太後鐵青的臉色。
琳琅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裏,心中大定,氣定神閑的看熱鬧。
獨孤燁涼涼的聲音響起,“我嫌髒。”
他一臉的嫌棄,一副被惡心到的模樣。
如一道驚雷砸下來,陳婉儀眼前一黑,萬念俱灰,他都知道了?
“我是清白的,表哥,你為什麼不相信我?那,那我以死明誌。”
她以為隻要打死不認,就能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就當那一晚是惡夢,將所有知情人殺光,她又是清清白白的陳家小姐。
獨孤燁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像看一個傻逼,“嗬嗬,事發的時候沒死,事後也沒死,偏偏跑到皇宮要死要活,什麼意思呢?”
怎麼天真成這樣?以為晉王府的手下都是吃素的?當皇宮的探子都是擺設?
該知道的都知道了,恐怕已經是上流圈子公開的秘密,隻有陳家人以為捂的死死的,神不知鬼不覺呢,愚蠢的要命。
大長公主下意識的看向太後,渾身一抖,臉色白了白,跪下來磕頭,磕的很重,額頭都青了。“母後,這一切全是陳琳琅惹出來的,隻求還我們婉儀一個公道。”
她心裏一片冰冷,像破了大洞,腳底升起一股寒氣,迅速往四肢蔓延。
太後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毫不掩飾她的不喜。
“陳大小姐,你怎麼說?”
琳琅看著麵如死灰的大長公主,心裏一陣痛快,原來她也有怕的人。
“太後,我想改姓蘇,請恩準。”
這話一出,全場皆靜,陳家人如見鬼般瞪大了眼,陳平嘴唇直哆嗦,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是要翻天啊!
太後嘴角勾了勾,是個聰明又果斷的娃,像極了那個人。
“你考慮清楚了?”
琳琅跪了下來,重重磕了一個頭,表情堅毅果決。
“是,長輩不慈,非要將我往死路逼,做晚輩的不敢說什麼,隻求脫離陳家,遠離那攤汙水。”
她說的很婉轉,但態度堅定,沒有給自己留餘地。
陳平氣壞了,手指著她的鼻子怒斥,“陳琳琅,沒有了家族的庇護,你什麼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