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說話太刻薄,字字句句都在罵琳琅不要臉。

獨孤燁被徹底激怒了,舉起拳手就要揮出去。“住口……”

太後急的滿麵通紅,連忙喝止,“燁兒,住手,你要是哪裏有哀家,就給我住手。”

獨孤燁的手懸在空中,不敢置信的回頭,“皇祖母,她這麼羞辱於我,您居然讓我住手?”

太後使了個眼色,幾名暗衛將獨孤燁拉到太後麵前,太後耐著性子勸道,“她是一品誥命,有什麼錯處自有哀家處置,輪不到一個晉王世子出手。”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這兩者她分的很清楚。

獨孤燁很生氣,“皇祖母。”

太後不想跟他多說,他倔強的跟牛般,講理都講不通。

她的目光落在門口,神情複雜,“蘇琳琅,你過來。”

站在門口的蘇琳琅緩緩走進來,眉眼沉靜,氣定神閑,經過許氏身邊時,她目不斜視的走過,沒有看一眼,全然當成了空氣。

許氏感到被無視了,氣惱攻心,滿麵通紅。

琳琅向太後輕輕一禮,風華無雙,優雅貴氣。“見過太後。”

她是如此的淡定,像是什麼事情都沒發生。

這樣涵養讓太後歎為觀止,到底是怎麼修練出來的?

“你怎麼說?”

琳琅亭亭玉立的站在麵前,淺笑盈盈,美好的如詩如畫,“要聽真話還是假話?”

太後對她的膽大早就領教過了,說了幾次也沒用,她骨子裏對皇室對皇權都沒有敬畏之心。

“當然是真話。”

琳琅拂了拂衣袖,笑容甜美,“也沒什麼,想娶就娶唄。”

太後怔住了,這不像是她的性子,“當真?”

獨孤燁急壞了,衝過去拉著琳琅的胳膊,“琳琅,不要。”

他都急出汗了,琳琅沒好氣的搖了搖頭,拿出帕子替他擦汗。

她動作輕柔,纖纖玉手白皙如玉,眉眼如畫,精致的五官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但她說出來的話卻冷如寒冰,“你急什麼?不就是區區一個程家嗎?惹我不高興,直接將人毒死唄,以我的能耐,在我方圓百丈都能寸草不生,更何況脆弱的人,程家幾百口人,一柱香就能全部毒殺。”

她說的輕描淡寫,渾然不在意,好像經常這麼幹。

現場一靜,所有人都呆住了,不敢相信。

太後失態了,要喝的茶水全倒在地上,她都沒有發現。

許氏嚇出一身冷汗,驚懼交加的瞪著她,她怎麼敢?

“蘇琳琅,我是一品夫人,是你的長輩,你敢嚇唬我?”

“嚇唬?”琳琅終於正眼看了她一眼,悲憫的歎息,“不不,我已經在你身上下毒了。”

一語驚人,在場的人都嚇了一跳。

許氏如被驚雷砸中,眼前一黑,急極敗壞的大吼,“你說什麼?不,不可能,你離我這麼遠,怎麼可能瞬間將毒投到我身上?”

她不相信,毒都是投在水或者吃食中,蘇琳琅根本沒有這個機會。

琳琅微微搖頭,看她像看著一個死人,悲天憫人狀,“不信?那找太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