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琳琅抬起尖尖的下巴,高傲的不可一世,“一直都這麼囂張,從未改變過。”
她很拽,拽的很張揚,也拽的很可愛。
眾人嘴角直抽,想笑又不敢笑,忍的很辛苦。
太後伸手捂住臉,無法直視那張驕傲的小臉。
整一個惹禍精,她不該放出去的。
上官將軍慢三拍的發現,沒人幫著打圓場,沒人幫著指責蘇琳琅,這是什麼情況?
這不合理啊。
他內心很不安,感覺事情很不對勁,“一切請皇上作主。”
他選擇了將皮球踢給自己的主子,上官家忠心耿耿,總要護著他們吧。
皇上看了琳琅一眼,還沒有說話,琳琅就伸出小胳膊,脆生生的叫道,“皇上,如果我今天輸了,從此不再提此事,但如果不讓我出了這口氣,那麼,隻要我活著,就不停的給上官家添堵,直到他們家死光為止。”
“……”全場鴉雀無聲,全成了啞巴。
你牛,你厲害!三公主豎了豎大拇指,已經不知道說什麼了。
這個世上,恐怕隻有蘇琳琅敢這麼說,也隻有她說的這麼理直氣壯。
更可怕的是,大家都覺得從她嘴裏說出來的,完全正確。
規矩,禮儀都束縛不了她!
上官家的人目瞪口呆,下巴都快掉下來,媽呀,這哪來的瘋子?怎麼沒人管一管?
就任由她囂張嗎?
皇上頭疼欲裂,忍不住揉了揉眉心,“蘇琳琅,你是個女孩子。”
蘇琳琅的小臉冰雪如玉,清靈無雙,“女孩子又如何?就不能有仇報仇?有怨報怨了?就不能快意恩仇了?皇上,我首先是個人,有血有肉有愛有恨的人。”
皇上深知她說一不二的性子,如果今天不解決,以後更麻煩。
他還要用她,自然不能讓她去死。
“你一定要這樣?”
應付她一個人,比應付千軍萬馬更心累。
蘇琳琅無辜的攤手,眉眼清冷,“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變態,我不想做個變態,那隻能爆發。”
她每句話都是歪理,但句句好有道理,莫名的讓人無法反駁。
而且吧,越細細回味,越覺得是真理。
皇上無可奈何的搖了搖手,“好吧,你們的私事自己解釋,但注意分寸。”
隻要不出人命,他懶的管了。
上官家的人呆若木雞,皇上,你腫麼了?怎麼能讓個小丫頭囂張?
在場的重臣們,你們都啞巴了?輪到你們諫言的時候到了,都說話呀?
但是,讓他們失望了,所有人都裝木頭人,一個個裝啞巴。
誰都不想被個瘋子惦記上!
上官家的人麵麵相視,急的滿頭大汗。
總不能讓新娘子打架吧,那真成了笑話,這輩子都抬不起頭了。
一個俏生生的身影閃了出來,“蘇琳琅,我姐姐今天是新娘子,不能沾染血腥,我代她應戰。”
身著粉色衣裙的少女嫋嫋亭亭,五官極為精致,這是上官家二房的女兒,上官如珠。
她平時不顯,被上官雲珠的光芒襯的黯然無光,但此時,極為惹眼,讓人眼前一亮。
琳琅從頭到腳打量了幾眼,撇了撇小嘴,嗬嗬一笑,“那你能不能代她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