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始至終他追的都是蘇琳琅的馬車。
車內靜悄悄的,一點反應都沒有。
大家都緊張的看著,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
蘇琳琅的威名已經傳遍宮庭,成為公開的秘密。
就連經曆過無數大風大浪的上官侯也不敢放肆,衝趕車人吼道,“你撩起簾子,動作快。”
眾人嚴陣以待,緊張的不能呼吸。
趕車人茫然的看著他們,一頭霧水中。
他很聽話的伸手撩起簾子,上官侯握緊腰間的佩劍,蓄勢待發,準備第一時間將人製服了。
但是,他注定失望了,呆呆的看著空無一人的馬車,眼珠子都不會轉動了。
怎麼會這樣?他盯錯了?
他不甘心的跳上馬車,上上下下翻了一遍,但地方就這麼大,想藏一個人是不大可能的。
但上官侯找了一遍又一遍,恨不得挖地三尺,將人挖出來。
最後,他無力的坐在馬車裏,眼神呆滯,腦子裏不停的回想起那一個個片段。
到底哪裏出了問題?
他猛的翻身而起,揪住趕車人的衣領,怒氣衝衝的喝道,“說,蘇琳琅呢?”
趕車人一臉的蒙逼,“蘇什麼?我從來沒聽說過。”
上官侯氣焰囂張,“別在裝神弄鬼,把他抓起來。”
逃得了和尙,跑不了廟。
蘇琳琅千智一慮,還是留下了這些馬車夫的缺口。
趕車人這下子終於怕了,“官爺,不知小人犯了什麼錯?”
上官侯追了一路,早就火氣衝天,恨不得找人痛揍一通,“戲耍官差,罪加一等,老實交待,你們主子藏身何處?坦白從寬發落。”
馬車夫又怕又委屈,“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官爺,我隻是一個普通的趕車人,沒有主子。”
上官侯打從心底不願意相信,“不可能,那你說說,是誰吩咐你們這麼做的?”
馬車夫奇怪不已,但不敢說什麼,老實的回答,“當然是客人吩咐的,我們車行的每輛車都給五十兩的銀子,這樣的好生意難道不做嗎?對了,這衣服也是人家給定做的,別看黑漆漆的,是上好的料子。”
“……”
所有人目瞪口瞪,居然是車行的車,怪不得一模一樣,趕車人穿的衣服也是一樣。
天啊,怎麼會想出這麼精妙絕倫的點子?
上官侯的臉色忽青忽白,難看到了極點,不甘心的大吼一聲,“蘇琳琅,你厲害。”
當然,他所有的怨恨和不甘,琳琅是不知道的。
兩人已經到達西北方的小鎮,跟錢貴會合了。
錢貴懸在空中的心終於落在實地,趕緊奉上熱水茶點。
吃上熱氣騰騰的飯菜,風荷長長吐出一口氣。“小姐,我們終於將人甩掉了。”
每一步都算計的精妙,走在對手前麵,硬生生的將人耍了一圈。
琳琅喝完一碗熱湯,整個人都舒服多了。
她看向漆黑的夜空,眉宇間染上一絲惆悵,離他越來越遠了。
其實這一切,全是獨孤燁的功勞。
“讓人放煙花。”
錢貴眼晴一亮,忍不住哈哈大笑,“好,屬下立馬去辦。”
跟著這位大小姐很有意思,驚險又刺激。
京城,皇宮,慈寧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