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妄想跟蘇琳琅一較高下?
別忘了,她不是普通人,是大殺八方的羅山城主,是擁有八大城衛的首領。
但是,不管心裏怎麼想,他還要拍著胸口保證,“絕不會,我敢保證。”
“你拿什麼保證?”琳琅早就看透了他的那點心思。
他根本管不了自己的女兒,還替她保證呢,嗬嗬。
格桑氣的滿麵通紅,拚命跺腳,“蘇琳琅,你分明是刁難,天哥哥,你快幫幫你的臣民啊。”
東方澤天悠閑的把玩著馬鞭,懶懶的開口,“你們談條件的時候,也沒有經過我的同意。”
這意味深長的話,讓老奸巨滑的紮德當場變了臉色,“……”
他看看蘇琳琅,又看看東方澤天,苦惱的直歎氣,但沒人理他。
他暗叫不好,終於下了決定,“不如這樣吧,馬經不必歸還,當場焚毀。”
就算毀了,也不能落到別人手裏。
馬經的內容他早就爛熟於心,燒就燒了吧。
琳琅翻完了最後一頁,雲淡風輕的瞟了一眼,“條件不變?”
她身上自帶優雅尊貴的氣場,壓的大家喘不過氣來。
紮德沉默了半響,“是,不變。”
琳琅輕輕將書合上,“好,就這樣吧。”
當著所有人的麵,蘇琳琅將手中的養馬心經在空中晃了晃,展示了一番後,隨手扔進了火盆裏。
火苗竄起,飛快的吞沒,焚燒成灰燼。
紮德呆呆的看著這一切,悵然若失,心痛不已的同時,卻長長鬆了一口氣。
這樣也好,全天下隻有他知道心經的秘密。
琳琅拍了拍手,轉身就走,毫不留戀。
一回到帳篷裏,琳琅直接下令,“拿紙筆來。”
“是。”風荷什麼都不問,立馬將紙筆送上。
琳琅握著小狼毛筆,默默閉上眼晴,再睜眼時,精光四射,落筆飛快,揮灑自如,洋洋灑酒,寫了好幾頁紙。
一個時辰後,琳琅終於放下毛筆,揉了揉酸痛的手腕。
風荷一直站在她身後,自然看清了上麵的內容,卻有些不敢置信。
“小姐,這是什麼?”
她如果沒看錯的話,全是養馬方麵的經驗之談。
自家的小姐什麼都會,但不會養馬啊。
“蘇氏養馬心經。”蘇琳琅在白紙上寫下這六個大字,龍飛鳳舞,飛揚出塵,筆透紙背,鏗鏘有力,透著一股霸氣。
風荷腦海裏閃過一絲靈光,驚呼出聲,“啊!難道就是……”
琳琅笑眯眯的點頭,露出可愛的虎牙,“對,你猜的沒錯,正是那本燒毀的馬經。”
她過目不忘,強聞博記,智力過人,看一遍都記住了。
“天啊。”
早上的陽光灑進來,帳篷內漸漸亮了。
東方澤天默默的看著帳篷頂,腦海裏不停的閃過各種片段。
昨晚的點點滴滴俱浮現在心頭,他時而歎氣,時而微笑,像個傻子。
好久沒有這麼放空一切,靜靜的想著心事。
蘇琳琅,蘇琳琅,他默默的念嘮著這個名字,心中百味俱雜。
酸,甜,苦,辣,澀,全都混在一起。
明知不可能,卻忍不住想念。
生平第一次喜歡一個女孩子,卻注定了是一場苦澀的暗戀。
外麵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他猛的翻身而起,“阿莫,讓她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