聰明懂事的女兒不要,非要什麼養女,太好笑了。

有恩?這借口也是醉醉的,讓人無法信服。

沒見過這麼賤的男人,活的像個笑話。

問問在場的人,誰看得起陳平?

陳平的身體一震,臉色冷冷的。

“我和她已經沒有任何瓜葛,她是她,我是我,我沒有那樣的孽女。”

他一口一聲孽女,語氣冰冷,沒有半點父女親情。

在他眼裏,那就是個討債鬼,把他坑慘的死丫頭。

如果早知會有今天,他會在第一時間溺死她,不會讓她有機會長大興風作浪。

要不是蘇琳琅,他也不會失去母親妻兒,也不會失去名聲,失去爵位。

他落到這種地步,全是她害的。

獨孤燁早知道他絕情,但沒想到絕情至此。

任何人都能說蘇琳琅的不是,但唯獨陳平沒資格。

沒有養過她一天,沒有嗬護過她,又有什麼資格罵她?

陳家虧欠蘇琳琅!

堂堂侯府千金卻流落在外麵,受盡了委屈,這筆賬又該怎麼算?

孽女?嗬嗬,陳平也不想想自己做過什麼好事。

沒有撫養過一天,卻一口一口的怒罵,到底是憑什麼?

“我明白了,你不喜歡自己的親生女兒,就喜歡給別人養孩子,天生的賤種。”

這話太刻薄了,每句話都刺中了陳平的軟肋。

陳平當場就炸毛了,“獨孤燁,我敬你是晉王世子,但請不要將這份尊重當成了軟弱,我,陳平,堂堂正正的大好男兒……”

他不止一次想過,如果當年蘇琳琅沒有出現,如果當年他沒有認下她,如果當年她沒機會認識晉王世子……

那麼什麼事情都不可能發生,也有無數個可能,可惜沒有如果。

事已至此,別無他法。

獨孤燁冷笑一聲,“為攀附權貴拋妻棄女,為了富貴榮華害死了自己的親生母親,為了權勢甘戴綠帽子,這樣的大好男兒,我還是第一次見識到,別侮了這個好詞。”

他平時不是這麼刻薄的人,但事關心愛的人,他就會不由自主的想保護她。

陳平太不是東西,做的都不是人幹的事。

自己的親生女兒不管不護,卻養著野種,真不知他的腦子進了多少水。

陳家先祖要是看到這一幕,估計會氣的從墳墓裏跳出來。

不孝子孫啊,陳家的血脈就斷在他手裏。

陳平的臉漲的通紅,羞惱難當,渾身發抖,“這是汙蔑,我要進宮告禦狀。”

他憤怒至極,腦袋一片空白。獨孤燁涼涼的道,“那也得進得了宮啊。”

“……”陳平呆若木雞,這才想起他根本沒有進宮的資格。

他沒有資格上朝,皇帝不宣召他,他就進不了皇宮。

就算是複爵這樣的大事,皇帝也隻是召陳漣進宮敘話,然後讓太監出來宣旨。

他見到至尊的機會,屈指可數。

相比之下,獨孤燁隨時都能進宮,這就是差距。

所以說,告禦狀就是一個笑話。

有幾個人特別看不上陳平,嫌他辱沒了先祖的英名。

“哈哈哈,陳侯爺,你什麼時候能自由出入皇宮了?我怎麼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