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卷散開,露出美麗的仕女圖,這正是從冷宮裏得來的畫像。
晉王本想幫她把畫撿起來,但入眼的一幕讓他全身血脈逆流。
“這是……你的?哪來的?快說。”
他一把拽住琳琅的衣領,情者激動到了極點。
琳琅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朝後退。
獨孤燁二話不說撲上前,架住晉王的胳膊,“父王,您嚇著琳琅了,有話慢慢說。”
晉王長吸了一口氣,強自壓下翻騰的情緒,“抱歉,我一時心情激蕩,手下失了分寸,請蘇小姐為我解惑。”
琳琅看向獨孤燁,獨孤燁眼神熱切的看著她,一臉的著急。
看的出來,他也很想知道。
琳琅想了想,重新整理了一下思緒,徐徐的說起那一天的事情。
她的口才很好,讓人身臨其境之感,那種神秘莫測的氣氛喧染出來。
晉王父子聽的目瞪口呆,麵麵相視,如墜入迷夢中。
晉王忍不住發問,“你是說,冷宮有人給你的?是誰?”
琳琅直到今天,還是迷惑不解,“不知道,沒看清長相。”
她總感覺這畫很重要,所以一直隨身攜帶。
獨孤燁癡癡的看著畫中人,眼神迷茫,“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的眼神太奇怪了,琳琅忍不住問道,“這是誰?”
“我母妃。”獨孤燁眼眶微紅,他年幼時失去生母,對母親的印象很模糊,但正因為如此,他對母親的眷念更深。
那份感情一直深藏在他心裏,從未忘記過。
琳琅目瞪口呆,“什麼?你母妃?”
她整個人都蒙逼了,這五年她想破了腦袋,都沒有想到是這個答案。
晉王妃,獨孤燁的母妃,她的畫像怎麼會流落到冷宮之人的手裏?
又為什麼會將畫像送到她手上?
無數個念頭在腦海裏轉過,她忍不住微微蹙眉。
晉王癡癡的視線沒有移開過畫像,痛悔,思念,難過,複雜的無法用言語形容。
“蘇小姐,我有個不請之情,能否將這畫像送給我?”
“這……”琳琅有些猶豫,她總覺得這畫像關係重大。
外麵傳來一道聲音,“陳侯爺駕到。”
頭戴玉冠的陳平帶著兩個隨從走了過來,神情嚴肅,板著一張冷臉,“孽女,給我跪下。”
陳平一進來就先聲奪人,氣勢洶洶。
琳琅掃了他一眼,百無聊賴的挑了挑眉,扭過頭不理他,隻當沒看到這個人。
真是好笑,孽女?他這是選擇性失憶嗎?
陳平沒想到她敢如此無視他的存在,臉色發黑,大聲怒喝,“蘇琳琅,你耳朵聾了?我在跟你說話。”
這個女兒是他的恥辱,恨不得從來沒生下過她。
要不是皇上嚴令,他根本不想見到她。
琳琅睜著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嘲諷的笑道,“原來陳侯爺是在跟我說話,麻煩注意點形象,莫要讓陳家的列祖列宗蒙羞,不對,你已經讓陳家蒙羞。”
娶了那樣一個妻子,唯一的兒子不是親生的,爵位差一點丟掉,他的人生荒腔走板,可笑至極。
陳平老臉漲的通紅,目露凶光,“蘇琳琅,你再胡說八道,休怪我不念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