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為的心一跳,看慣了他上戰場時的淩厲,也習慣了他私底下的威嚴。
但,還是會莫名的緊張。
他再也不是以前那個不管不顧,從來不顧後果的晉王世子。
他學會了算計,學會了扮豬吃老虎,也學會了在人前示弱,降低對方的警覺。
但在背後,他每一次出手都是雷霆一擊。
獨孤燁眼神冷如冰霜,“怎麼樣?”
他自然不可能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皇上的調查上,早就吩咐下去,展開了天羅地網式的盤查。
誰都不知道,他對皇宮的掌控力已經超過了這座宮殿的主人。
吳為小心翼翼的回答,“是大長公主在宮裏的人手。”
這答案在獨孤燁的意料之中,“獨孤鳳?不是已經清理的差不多了嗎?”
獨孤鳳為了自己的女兒,什麼事情都肯做。
刺殺晉王,隻是想壞他的好事,不想讓他跟琳琅安安穩穩的相守。
如果他沒有料錯的話,應該很快會有不利於琳琅的流言出現。
吳為也不知道什麼情況,難道是先皇留下來的那撥人?
但是,按理說應該清理完了,皇上每年都會對皇宮進行清查。
他越發的小心,“應該是漏網之魚,人已經抓住了,怎麼處理?”
折了幾個暗衛才將人擒住,代價太大了。
獨孤燁的神色不變,“審問過了嗎?”
吳為為難不已,“是死士,不肯招。”
這話一說完,四周的溫度立馬低了幾度,吳為的腦袋都不敢抬。
主子的威勢日盛,越來越強勢了。
獨孤燁眉眼清冷,直接下令,“那就殺了,不必留活口。”
“是。”吳為連忙應了。
傷了王爺,自然難逃一死。
獨孤燁想起罪魁禍首,“陳平父女呢?”
他雖然五年不在京城,但對宮裏宮外的掌控力度很強大。
很多人都是他名單上的監控對象,如今多添了陳家父女那對極品。
吳為也看不上那對父女,腦袋都有病,都有些不正常。
最讓他惱怒的是,陳婉儀那種殘花敗柳改頭換麵,搖身一變又回來了,對自家的主子依舊不肯死心。
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哪裏配得上少主?
陳平就更可笑了,任由自己的女兒亂折磨,亂闖禍,也不知他是怎麼想的。
“陳侯爺送回去時隻剩一口氣,太醫救治了一晚上才救回一條命,如今在休養中,整個人差不多廢了。”
舌頭都沒有了,成了殘廢,也就沒辦法折騰了。
他不禁暗暗猜測,以少主的手段,遇到這種爛人沒有大開殺戒,完全是看在少夫人的麵子。
他想起另一個麻煩精,猶豫了一下,“至於陳婉儀……她哭著鬧著要來見你。”
皇宮又不是集市,不是她想來就能來的。
獨孤燁眼神一冷,“來而不往非禮也,獨孤鳳送了我這麼一份大禮,我可不能當沒看到,當然是要還禮的,就還給她的寶貝女兒吧,拿去,下在陳婉儀的飲食中。”
他從懷裏取出一個小巧玲瓏的玉瓶,潔白細膩的瓶身在陽光下閃爍著冰冷的光芒。
吳為的心一凜,雙手接過,特別小心翼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