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鳳氣的渾身發抖,卻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她緊緊咬住嘴唇,都咬出血了,索性心一橫,痛下決心。
“太後,我有人證。”
如石破天驚,將所有人都震住了。
居然還有人證?
太後臉色大變,“什麼?在哪裏?快。”
琳琅和獨孤燁相視一眼,也很驚訝。
還挺好奇的,到底是什麼樣的證人?
不一會兒,一個頭發蒼白的老婦人走進來,走路的姿勢很特別,經過嚴格訓練,一看就知是宮庭出去的。
宮庭的規矩跟外麵不一樣,小到什麼人怎麼走路,都有細則。
老婦人滿臉皺紋,眼晴渾濁,透著一股濁黃,一臉的風霜,似乎過的很不好。
歲月在她身上有諸多的痕跡。
她恭謹的行了一個宮禮,極為標準,“奴婢清秋見過太後。”
“清秋?你是……”太後打量了一眼,發現很陌生,一點印象都沒有。
老婦人小心翼翼的自我介紹,“奴婢是當年侍候太後和皇貴妃生產的助產醫女。”
這話一出,太後倒抽一口冷氣,震驚不已,“你說什麼?”
怎麼會?不可能啊。
“奴婢有罪。”老婦人頭也不敢抬,渾身發抖,看著很是可憐。
太後掐住自己的手掌心,借著痛意清醒了幾分。
“說下去。”
她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但是,聲音顫抖,暴露了她此時激動的心情。
琳琅和獨孤燁相視一眼,隻是一個助產醫女,不算關鍵人物吧,為毛這麼激動。
其實琳琅能理解太後此時的心情,據她調查,當年跟兩位貴人接生的人都死了,包括當時的太醫和奶娘。
雖然死的原因不相同,先後去世,但都死光了,總透著一股不對勁,這也是太後始終耿耿於懷的原因之一。
老婦人更害怕了,渾身抖的不像樣子。
“請太後恕奴婢無罪,奴婢才敢說。”
“說。”太後的情緒緊繃,神色肅然,眉眼說不出的冰冷。
老婦人伏在地上,臉埋在冰冷的地板上,渾身顫栗,“是,兩位小主子都是我幫忙接生的,所以我記的很清楚,太後生的是女兒,皇貴妃生的是兒子……”
這話一出,大家都大驚失色,太後生的是女兒?
那就是說,晉王不可能是太後的親生兒子?
室內的氣氛一下子僵滯起來,眾人麵麵相視,不敢大聲呼吸。
琳琅淡淡的打斷道,“不可能,當時那麼多眼睛,怎麼可能瞞天過海?”
原則是不成立的,那是皇庭,皇室的每一次生產都會派很多人。
在那麼多人的眼皮底下偷龍轉鳳,是不大現實的。
老婦人心神一震,忍不住抬頭看了一眼,真漂亮。
“當時,負責接生的人是李醫女,她……下了封口令,說是皇上的旨意,沒人敢多問。”
她說話特別小心,戰戰兢兢地樣子很是可憐。
但話裏有很大的漏洞,細細推敲,到處是破綻。
獨孤燁冷冷的問道,“她已經死了,當年負責接生的人都死光了,你怎麼可能還活著?還安然的出了宮,你好有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