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法輕盈柔美,如流雲如水,很是好看。
一套動作下來,她的臉微微紅潤,眼睛亮亮的看向獨孤燁。
其他宮女見狀,心裏發酸,整一個狐狸精,想勾引太子呢。
膽子好大,在太子妃的眼皮底下玩這一套,就不怕得罪太子妃嗎?
獨孤燁卻心不在焉,一半的心思在蘇琳琅身上,“不錯。”
安梨眼神閃了閃,纖纖玉手捧著茶杯,巧笑嫣然,“謝太子,請太子嚐嚐奴婢泡的茶。”
獨孤燁的視線一直落在不遠處,隨手去接,也不知碰到了哪裏,把茶杯撞翻了。
安梨小小聲的驚叫,“啊。”
她跪在地上,哀哀的請罪,“太子恕罪,奴婢罪該萬死。”
雙手燙紅了,她一臉的痛苦,眼眶微紅,楚楚可憐。
獨孤燁微微蹙眉,有些懊惱,“燙傷了嗎?去找太醫開點藥。”
安梨好不容易找到這個機會,怎麼肯輕易離開?
她怯生生的笑道,“一點點痛,不過沒關係啦,能服侍太子是奴婢幾輩子積來的福氣。”
巴掌大的臉蛋很是不安驚恐,像做錯事情的孩子,我見猶憐。
獨孤燁想了想,從荷包裏掏出一個盒子,放在桌子上,“拿去擦吧。”
這是隨身所帶的藥膏,是琳琅特意準備的,以防萬一。
安梨捧著盒子,激動的熱淚盈眶,“謝謝太子。”
這一番動靜驚動了琳琅,走了回來,“發生了什麼事?”
她的視線落在安梨臉上,長的眉清目秀,皮膚很白,但眼中閃爍著野心。
“琳琅。”獨孤燁剛想解釋,安梨就搶著認錯。“太子妃,全是奴婢的錯,不關太子的事。”
這不清不楚的話,特別曖昧,好像有什麼私情似的。
獨孤燁還沒有意識到哪裏不對,但琳琅是何等聰明的人,立馬意識到了這一點,她玩味的笑了笑,“你錯在哪裏?”
隨著獨孤燁的回歸,宮中又開始不太平了,台麵下暗潮湧動。
宮中那麼多女人,誰不想風風光光的站在世人麵前?誰不想要富貴榮華?
權勢是最好的春藥,讓無數女人如飛蛾撲火般往前衝。
宮規再森嚴,也壓製不住萌動的春心,還有熊熊的野心。
“呃?我不該手抖,拿不穩茶杯……”安梨似乎很怕蘇琳琅,特別小心翼翼,“大子是個好人,對奴婢很好,不但不怪罪我,還安慰……”
她低聲下氣的解釋,活像一個受氣包。
琳琅一眼就看穿她的心事,果然是個不安份的,“拿不穩茶杯?司茶局怎麼派了個廢物過來?來人,將人送回去,重新調教。”
她隻是將人送回去,頂多吃點苦頭。
但安梨驚惶失措的尖叫起來,“不不,太子妃饒了我吧,我不想死。”
琳琅的眉頭一皺,很是不耐煩,“退回去,問責司茶局。”
“是。”
還沒等宮女動手,安梨連滾帶爬撲到獨孤燁麵前,拚命磕頭,“太子,仁慈的太子殿下,您救救我吧,我回去隻有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