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裏還有半點敦厚老實的模樣?
小蓮氣炸了,大聲喝道,“那你倒是裝裝看啊,當時所有大夫都不敢去,隻有我家小姐挺身而出,力挽狂瀾,以太子妃之尊,冒著生命危險去救人,你有什麼資格說她的不是?”
這是原則問題,絕對不能讓。
她也容不得別人指責自家的主子,自家的主子不是個純粹的好人,但這些年救人無數是真的。
對他的好感一掃而空,隻有濃濃的反感。
到底誰才是最虛偽的人?
前兩次都表現的木訥忠誠,這會兒哪有半點忠義?
白瞎了一個好名字。
琳琅捏了捏下巴,眼波流轉,似是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情。
“去撕下他的麵具。”
小蓮愣住了,“什麼?”
“去。”
小蓮將信將疑的上前,在他耳邊搗鼓了一會兒,輕輕一扯,撕下一張人皮麵具,露出漂亮的不像話的臉。
所有人目瞪口呆,震驚不已。
小蓮驚的下巴都快掉下來,“這是誰?難道是有人冒充嚴侍衛?”
太可怕了。
琳琅嘴角微勾,嘲諷的看著麵無人色的嚴義,“這就是嚴義的真麵目,一直戴著醜陋的麵具,真是辛苦啊。”
小蓮一聽這話,臉色大變,還有什麼不懂的?
連真容都要遮去的人,肯定是有見不得光的理由。
反正不是好人,連臉都是假的,他表現出來的都不能信。
她有種日了狗的感覺,氣惱不已,“還是小姐英明。”
是她眼瞎,還有什麼可說的。
嚴家姐弟都嚇蒙了,“這不是爹爹,不是,這是個騙子。”
“祖母,這真的是我們的爹爹嗎?”
嚴老夫人張了張嘴,欲言又止,很是為難。
琳琅早就看在眼裏,“嚴老夫人,或許你能為大家解解惑。”
嚴老夫人深吸了一口氣,強忍住慌亂的心緒,“太子妃,這是我兒嚴義,他十歲就開始帶麵具,至於原因,我不是很清楚,這是我當家的意思,我問過幾次,但沒人告訴我真正的原因。”
她很害怕,一句話坑坑巴巴的。
這些年她過的很辛苦,愁白了頭發。
她就算再傻,也知道事情不對勁,可惜,她連家門都出不去,隻能聽天由命。
這話一出,大家的臉色都變了,就連嚴家姐弟都震驚不已。
完全不敢相信這是事實,他們的父親變的好陌生。
琳琅終於明白她的白發和皺紋是哪來的,憂慮過度,愁出來的。
有這麼多秘密,隨時都可能引炸,活在朝不保夕的害怕中,任誰都會發瘋的。
“那就是說,你什麼都不知道?”
嚴老夫人無力的搖頭,到了這一步,自知必死,反而長長鬆了一口氣,感覺輕鬆了許多。
嚴義麵色凝重,複雜的看著嚴老夫人,“我娘確實一無所知,孩子年幼,還請太子妃高抬貴手。”
琳琅不置可否,淡淡的道,“你是雲太嬪的孫子,她人呢?”
嚴義的臉色一變,下意識的說道,“已經死了,那天你也親眼看到……”
琳琅揚了揚下巴,刑部的人立馬一鞭子抽過去,抽的嚴義渾身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