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是一回事,做是一回事,被說破又是一回事。
她堂堂公主,丟不起這個人!
霽月像個不解世事的小孩子,傻乎乎的反問,“二姐,被我說中心事,也不用這麼激動嘛,你這一把年紀了,思個春,想個男人,也沒什麼,啊。”
她忽然一聲驚呼,小手捂著嘴,震驚的不行,“難道你不止想一個?一下子想要七八個男人?水性楊花可不是好品德,會讓皇室蒙羞。”
二公主整個人都不好了,兩眼通紅,目露凶光。
“你才水性楊花,我是清清白白的女孩子,父皇,母後,求兩位給我作主,我不能受這樣的屈辱。”
她還算有點理智,沒有當眾跟霽月爭論不休。
霽月歪著腦袋,越發的茫然,“我哪裏說錯了?難道你永遠不思春?不想嫁男人?”
她每一句話都戳的二公主心口疼,無法反駁,不管說什麼都是錯。
皇後柳眉一豎,盛氣淩人,“住口,言語粗鄙,哪像個公主?來人,把她帶下去,禁閉半個月,沒有本宮的命令,不許踏出宮門一步。”
她是後宮之主,有這個權利。
但是,霽月卻不樂意配合她,委屈的嘟起小嘴,“皇後娘娘,你是非不分,蓄意偏袒一方,不配為後。”
小孩子嘛,童言無忌,想到什麼就說什麼,群臣們雖然覺得有些過分,但不怎麼反感,一個剛從冷宮出來的小女孩,沒接受過教育嘛,能懂什麼?
但對於皇後來說,是天大的刺激,她兢兢業業,如履薄冰,非常的辛苦。
這話如火上澆油般,徹底激怒了皇後,“以下犯上,掌嘴。”
還沒等宮女有所反應,南宮寒熙搶先護在霽月麵前,麵色不悅,“舅舅,今天是你的好日子,皇後娘娘君前失儀,分明是沒將您放在眼裏,還請治罪。”
他提都沒提霽月,直接將矛頭對準皇後,指責她行為不檢。
皇後咬碎一口銀牙,平時百般討好這位小祖宗,結果換來這樣的結果,氣死人了。
大公主自然是護著自己的母後,眉頭微皺,“表弟,你為了她連長輩都要得罪嗎?”
太後的臉色一沉,有些難看。
南宮寒熙的腦袋高高昂著,不管不顧,氣焰囂張,全然沒將後宮的女人看在眼裏。
得罪你,又怎麼著?不怕!
江隨風站了出來,義正言辭的說道。
“皇上,皇後本是一國之母,為天下人表率,卻如此殘害公主,確實配不上母儀天下這四個字。”
他態度很中肯,神情莊重,看著像個極有風骨的忠臣。
大公主臉都綠了,羞惱不已。“紫衣侯,你怎麼能這麼說我母後?”
她雖然很想嫁給他,但他這麼指責她的母後,太不給她麵子了。
江隨風神色淡淡的,“皇後行為欠妥,不管哪個公主,都是皇室的血脈,理應得到最好的照顧,她卻滿口喊打喊殺,這樣赫赫威勢讓人心寒。”
這話不偏不倚,完全是站在皇室的立場考慮問題。
皇上還是聽進去了,“紫衣侯所言極是,皇後娘娘失儀了。”
皇後也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很能忍,見情勢不妙,立馬伏地乞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