霽月有些好奇,這是什麼人?怎麼淪落到這裏?
雷音寺是皇室寺廟,估計都是犯錯的宗室之人。
雷音寺其實是分成兩半,一半是關男人的寺廟,一半關女人的雷音庵,統稱為雷音寺。
明空是雷音庵的主持,一切日常事務由她打理。
身為她的得意弟子,明淨,自然是地位超然。
明空心中大急,衝她使了個眼色,“是四公主,快行禮。”
妙淨冷哼一聲,眼中閃過一絲嫉妒,“這寺裏哪有什麼公主?進了這裏,一視同仁,別再提什麼金枝玉葉的身份。”
她似乎對霽月有一種惡意,不對,是對霽月的身分。
她揚了揚尖尖的下巴,“對了,大家都在澆水,你,去挑一百擔水,不挑完不許休息。”
她手指著霽月,眼中有種變態的興奮。
霽月沒有生氣,神情平靜,“行,半夏,盯著點,她不挑完一百擔水不許她吃飯,不許休息,連續一個月哦。”
“是。”半夏連忙應了,真是不知好歹,跟她家公主鬥,瘋了嗎?
這寺裏的人都怪怪的,一上來就目中無人的架式。
難道是在這裏待久了,坐井觀天,夜郎自大了?
妙淨目瞪口呆,下意識的看向明空,“師傅,她這是瘋了嗎?”
什麼時候輪到別人來管她?她可是禮親王之女!
霽月覺得很有意思,玩味的笑了笑,“你們不愧是師徒。”
身上都有一種短視的囂張勁,太把自己當一回事。
明空在心裏輕輕歎了一口氣,她敢拒絕的話,今晚是別想睡了。
她對霽月的殺傷力是親身經曆過,她的腿還疼著呢。
但就算受傷了,也不許她下去待著,讓她服侍了一下午。
這麼霸道的人,她哪敢作對?
她敢肯定,隻要她敢反抗,分分鍾鍾就會死在劍下。
小小年紀就敢親自下手的人,根本不怕沾上血。
她忍著驚懼求情道,“她的規矩要重學,每天都讓她挑水吧,不過一百擔太多,不如二十擔,您看如何。”
一百擔會死人的!
霽月漫不經心的掃了她一眼,“你還算懂點事,看在你的麵子上,就這麼辦吧。”
輕慢的話透著一股倨傲,與生俱來的尊貴和霸氣。
這種氣勢不輸於任何人。
明空心有忌憚,不敢跟她作對了,“謝公主。”
她一人事小,但她的兒子,她的家族都將遭殃。
“師傅。”妙淨震驚的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這是什麼情況?
明空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衝她直使眼色,“閉嘴,快去幹活。”
妙淨心不甘情不願的去了,臨走前還狠狠瞪了霽月一眼。
霽月根本懶的搭理她,而是看向這一大片後山,眼中閃過一絲亮光。“這後山都是雷音寺的?”
明空不知道她想幹什麼,戰戰兢兢地回答,“是,方圓百裏都是。”
霽月眼珠一轉,小手一揚,霸氣的宣布,“從今天開始,這後山就是我私人的,不許任何人進出。”
“公主,我做不了主。”明空又一次震驚了,又驚又怕。
霽月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尊貴的氣息油然而生。
“我隻是通知你,不是征求你的同意,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