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三公主,也不敢去問皇上,她又不是吃飽撐著了。

一名頭發半白的嬤嬤不知從哪裏冒出來,麵色不善,“四公主,太後讓你跪在院子裏,沒有她的吩咐不許起來。”

得,太後已經徹底放飛自己了,毫無顧忌了。

霽月朝天翻了個白眼,站著不動,“理由呢?”

嬤嬤是太後的心腹,對霽月早就一肚子的怨氣,太後要她死,她就得死,哪來那麼多廢話。

她輕鄙的嘲諷道,“罰你需要理由嗎?”

霽月板起俏臉,冷聲喝道,“給我掌嘴。”

半春毫不猶豫的打過去,“啪啪。”

嬤嬤的臉被打腫了,惱羞成怒,她在太後麵前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四公主,你太放肆了,連我都敢打。”

霽月不屑的瞥了她一眼,“不過是個老刁奴,爬到主子頭上耀武揚威,誰準你跟主子說話你啊我的?”

嬤嬤的臉色變了幾變,“奴婢隻是照太後的吩咐行事。”

霽月漫不經心的看天,高傲極了,“我沒聽到,誰知道你有沒有假傳聖旨?”

嬤嬤氣白了臉,扭頭就走,不一會兒又折了回來,“太後讓你進去。”

一夜不見,太後蒼老了許多,麵色臘黃,“沐霽月,去院子裏跪著,跪到哀家好起來的那一天。”

她心中這口怨氣一定要出,否則渾身難受。

她爬到太後的高位,是為了享福,而不是受折磨的。

憑什麼她要受一個死丫頭的氣?

霽月嘴角抿了抿,“不可能,你好不了了。”

太後氣的嘴巴都歪了,“你敢詛咒哀家?來人,給哀家拖下去打。”

霽月不耐煩的皺了皺眉頭,這全是她作出來。

“你還是省省吧,已經中風癱瘓了,這是報應,再折騰下去隻會更慘。”

如一首晴天霹靂砸下來,太後渾身發抖,麵色蒼白如紙,“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霽月挑了挑眉,原來她不知道啊。

中風這病是因為氣血翻騰的厲害引起的,當然,摔的那一跤也是致命的。

“你已經癱了,好好的養病吧,否則情況會越來越嚴重。”

太後慌亂不已,額頭隱隱有汗,“不可能,太醫沒有這麼說。”

霽月撇了撇小嘴,有些無語,“要說也不會跟你說啊。”

太後想起當時太醫複雜的神色,一顆心往下沉,“宣太醫,快。”

她情緒特別激動,室內一片混亂,大家圍著她安慰。

隻有霽月遠遠的站著,像個不相關的人。

太後眼中冒火,怒氣衝衝的喝道,“沐霽月,你去院子裏跪著,我看到你就心煩,快去。”

看一個人不順眼,她做什麼事情都是錯的。

太後就是這種心態,何況她不是普通人,是高高在上的後宮之主,不需要隱忍。

霽月旁若無人的伸了個懶腰,“來人,我要喝燕窩湯,要一份千層酥,一份棗泥餅。”

她想了想,“告訴禦膳房,要是敷衍了事,我就去砸場子。”

就是這麼霸氣,這麼任性。

“是。”半春立馬去辦。

太後被她的放肆氣的嘴唇直哆嗦,“沐霽月,這宮裏還輪不到你作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