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絕決而又冰冷,“她是朕的妻子,朕想怎麼處置,輪不到別人插嘴。”
“你的妻子?”霽月被惡心到了,他怎麼有臉這麼說?“皇上,我隻是通知你,而不是請求你。”
這事她管定了,絕不許皇上亂來。
皇上像吃錯了藥般,固執已見,還拿出身份壓人,“朕不允許。”
霽月目瞪口呆,他腦子有病吧。“你殺了她,還不許我安葬她?憑什麼?就算是滔天的仇恨,人死如燈滅,一切都結束了。”
皇上非常的生氣,沒有人敢跟他這麼說話。
“閉嘴,再不老實朕就將你送進天牢。”
霽月腦海裏閃過一個念頭,“皇上,你不會是對她念念不忘吧?舍不得她?”
這話一說口,把自己都雷到了。
殺了她的人,又怎麼可能舍不得?
皇上勃然大怒,“胡說。”
霽月耐著性子跟他講道理,“行,我胡說,我要將她葬在雷音寺的山頂,那裏環境優美,沒人打擾,我可以時時祭掃。”
當然,這隻是一個選擇。
或者葬在安家的家族墓地,咦,安家當年有人收屍嗎?
皇上斷然拒絕,冷若冰霜,“她是朕的皇後,斷沒有葬在雷音寺的道理。”
霽月忍不住嘲諷道,“難不成你百年之後跟她同葬一穴?別開玩笑了,她可是廢後。”
“沐霽月,朕最後警告你,別亂來,否則你死定了。”
“嗬嗬。”沐霽月冷笑一聲,一雙烏黑的眼晴瞪的大大的。
她剛想說什麼,南宮寒熙就搶先說了一句。
“舅舅,現在最重要的是查清下毒之人,我相信,絕不是皇祖母,還請舅舅替皇祖母洗清冤屈。”
他替沐霽月捏了一把冷汗,她的膽子真大,跟皇上掐架,還這麼理直氣壯,一副不服輸的樣子。
他真怕皇上一生氣,將沐霽月推下去砍了。
宸妃緩緩笑道,“皇上,我也相信太後不是那種人。”
她的心冰冷冰冷的,如跌進了冰窟,渾身都是冷的。
不是說安藍早就棄屍荒野了嗎?原來都是假的。
皇上的心思從來都是真真假假假,難以分辯。
“又開始裝好人了。”霽月一肚子的火氣,這宮裏就沒有一個好人。“剛才還指控太後呢。”
宸妃看著她的臉,忍不住想起安後,心中升起一股濃濃的怨恨,“皇上,四公主太過桀驁不馴,在闖出大禍前該嚴加管教,免得將來害人害已。”
她話裏的冰冷,讓四周的人不寒而栗。
南宮寒熙下意識的擋在霽月麵前,小心的戒備著。
反倒是當事人霽月一臉的無所謂,根本沒放在心上。
宸妃不會明來的,隻會暗著來。
皇上略含深意的視線掃過來,“那讓你來管教四公主,如何?”
宸妃在心裏冷笑一聲,麵上是一片無奈之色,“好是好,但臣妾是管不了她的,她連您都不放在眼裏,我這個宸妃又算什麼?”
“奸妃。”一道涼涼的聲音響起。
眾人無語望天,想笑又不敢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