霽月眉頭都沒有皺一下,神情自若,閉著眼晴坦然不已。
但是,赫連葉的手抖了抖,動不了,霽月冷笑一聲,“怎麼不殺?我等著呢。”
赫連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晴,這到底是什麼人?“你真的不怕死?你是公主。”
這一生遇到過無數奇奇怪怪的事,但沒有眼前的事讓他感到荒謬。
一個手無寸鐵的小女孩跟他對峙,不落下風。
要知道,他可是公認的武林第一高手,所到之處,無人敢犯。
輕輕砍下去很簡單,但是,後果才是最可怕的。
看她這麼淡定,恐怕早就留好了後手。
霽月其實知道他不會殺她的,她有利用價值,而且他如果不想被官府通緝,那隻能安份些。
她是公主,是皇室的一份子,不管她受不受寵,都代表著皇室的顏麵和尊嚴。
她一旦有事,在場的都逃不了。
“那你也應該知道我是冷宮長大的公主,對生死看的很淡,赫連葉,你不是我的對手,早點死心乖乖聽我的話吧。”
赫連葉不甘心的掐住她的脖子,“我一個用力,你就死了。”
霽月的脖子被掐的很難受,卻沒有求饒,“嗬嗬,我終於知道梅老太婆為什麼不肯嫁給你,卻死命的吊著你了。”
有些白蓮花天生有手段,但是,這也是你情我願,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
所以,她不同情這個老家夥。
赫連葉渾身一震,這個問題困擾了他一生,手鬆了鬆,“你說什麼?為什麼?”
霽月的臉漲的通紅,咳了半響,才不慌不忙的說道,“很簡單,你空有一身絕世武功,卻沒有腦子,隻配當一個看家護院的打手。”
江湖第一高手在她嘴裏,居然成了看家護院的!
宋問情完全沒辦法接受最尊敬的師父,在世人眼裏是這種定位,“你胡說八道。”
霽月的神色淡淡的,“每一個女人都有自己的追求,有的求情,有的求錢,有的求權,梅老太婆求的是榮華富貴,你一個草莽給不了她,但是,你的絕世武功又給她帶來安全感,所以你成了備胎。”
南宮寒熙聽的最認真,他一直覺得霽月的想法跟所有人都不一樣。
她,非常獨立,聰明的可怕。
他聽著新鮮的用詞,特別好奇,“備胎?什麼是備胎?”
霽月嘴多月微勾,溢出一絲淡淡的嘲諷,“就是備選,不想要,但關鍵時刻能派上用場的,所以吊著不放的備選。”
赫連葉的心被重重一擊,手一抖,朝後跌了幾步。
多年的迷霧,終於散去,露出真實而又可怕的真麵目。
宋問情暗自心驚,連忙扶住他,“師父。”
他回頭狠狠瞪了沐霽月一眼,“四公主,你嘴巴太毒了。”
他知道她聰明的像妖怪,但是,給別人一條活路吧。
霽月嗬嗬一笑,“我隻是實話實說,你不照樣被梅疏影吊著嗎?這是一脈相承的手法。”
宋問情的心事被挑破,當場就怒了,“不一樣,梅家有意將她許配給我。”
對,就是這樣,他堅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