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侯忽然說道,“公主是不是忘了,有禁軍統領啊。”
霽月撇了撇小嘴,“他得罪了我,所以我打算調他去掃廁所。”
眾人吐血,太任性了,還讓不讓人活了?
不行,這絕對不允許。
刑部尚書眉頭緊鎖,“四公主,這不合規矩。”
次輔也不答應,“公主,禁軍統領關係甚大,等皇上清醒後再說吧。”
霽月不樂意了,“我連指揮一個官員的權利都沒有,那就算了,我不玩了,我才不樂意當傀儡呢,你們另請高明吧。”
政治本身就是一場博弈,端看怎麼玩了。
眾人紛紛阻止,“四公主,這不是任性的時候。”
沐霽月打了個嗬欠,轉身就走,“好困啊,我去休息了,就算天塌下來,也不要來找我,我不管事!”
眾人不禁急了,好不容易將她糊弄過來,絕不能讓她抽身而去。
幾人交換了一個眼色,“公主請停步,你是監國公主,你說了算。”
沐霽月轉怒為喜,“早說嘛,紫衣侯,你到底是幹還是不幹?給個痛快話吧,不幹的話,我再找人,我手下人才濟濟……”
紫衣侯的臉色不好看,眉頭緊皺,還在猶豫。
身邊的眾人比他更急,“紫衣侯,你趕緊答應下來,這是公主殿下的信任。”
他們就怕紫衣侯一拒絕,沐霽月真的派自己的人接手了。
這職位太重要了,關係太大。
別說她做不出來這種事,一個不按牌理出牌的人,他們招架不住啊。
“是啊,紫衣侯,你和皇上君臣相得,由你護衛皇上的安危,大家都放心。”
“紫衣侯,萬望你不要推辭。”
你一言我一語的勸說,勸了半天,紫衣侯才勉為其難的答應了,“既然大家都這麼說,那我就不推托了,隻要有我在一天,皇上就安穩一天。”
眾人長舒了一口氣,“皇上沒有看錯人。”
回到院子裏的沐霽月站在樹下,長長吐出一口濁氣,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邪氣。
半秋最為好奇,“四公主,他們到底是什麼意思?好端端的將你推上監國公主的位置,風光是風光,但太危險了。”
總覺得是個深坑,專為自家主子挖的。
半冬卻不這麼認為,“富貴險中求,其實這是好事,說明大家都看好公主的能力。”
霽月伸了個懶腰,淡淡的笑道,“我什麼能力?闖禍的能力?他們忍辱負重跟一個他們最看不起的女孩子周旋,自然是另有所圖。”
那些是人精,個個是老狐狸,這麼哄著她,不就是為了糊弄她嗎?
她隻不過順水推舟而已。
半冬有些不明白,“圖什麼?他們都位極人臣了!”
霽月攤了攤手,無奈極了,“錢啊,六千萬銀子,白花花的銀子迷人眼,他們知道逼迫我是沒用的,隻好用了這一招。”
有人為了一錢銀子都能殺人!
半秋呆了呆,憤怒的說道, “……這些人真是離譜,連個女孩子都算計。”
霽月喝了一口茶,心平氣和的說道,“在政客眼裏,人隻分兩種,有用的,和沒用的。”
半夏也忍不住加入討論了,“這也太誇張,為了錢不要臉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