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算是看明白了,這件事背後肯定有新皇的影子。
可惜,再怎麼折騰,也不是四公主的對手。
身邊的士兵長長一聲歎息,“沒想到公主的身手這麼好,怪不得讓新皇這麼忌憚。”
真不傻啊,大家心裏都有一杆秤。
新皇的名聲不好,又有人壓著,自然是急了。
另一名士兵愁眉苦眼,隻希望不要拖累到自家兄弟身上,“哎,這都什麼事呀。”
“你說,公主真的叛國?”
中年將官冷笑一聲,神色莫名,“你見過大搖大擺闖關的叛國者嗎?她圖什麼?”
她已經是鎮國公主,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何須叛國?
士兵一頭的霧水,搖頭歎息,“真心弄不懂。”
……
幾位輔政大臣帶著先皇的棺木,陪著新皇回了京城,盛大的登基儀式後,就是先皇的下葬儀式。
將先皇風風光光的落葬後,大家都累的夠嗆,新皇也是累的不輕,比起別人,他更累。
因為,他要當孝子,每一個場合都離不開他。
這會兒,他累的隻想躺下,卻聽到了一個很不好的消息,頓時氣炸了。“你說什麼?她闖關成功,去了秦國?”
屬下頭也不敢抬,“是。”
新皇氣的滿麵通紅,“一群廢物,養你們有什麼用?”
他費了那麼大的勁,才避開刑部尚書的視線,做成了此事,結果……
他的手下都這麼沒用,想想就生氣。
都怪父皇,將鳳令給了沐霽月,而他,卻拿到了龍令,隻能調動那一半暗衛,但有什麼用?
有另一半暗衛盯著呢,這一部分的實力等於抵消掉了。
這些年搜羅的心腹也就這樣,辦大事不行啊。
他罵了半天,屬下一聲都不敢吭,忽然眼珠一轉,計上心來,“去,請永寧王世子過來。”
一個時辰後,南宮寒熙才姍姍來遲,臉色憔悴不堪,整個人瘦了一大圈,衣服空空落落的。
新皇來不及寒暄,迫不及告訴的說道,“表哥,你總算來了,哎,你知不知道沐霽月去了秦國?她到底想幹什麼?她會不會勾結秦國來攻打我們天佑?”
霽月?南宮寒熙心神一陣恍惚,才二個月不見,卻有如分離了二十年,心好累。
“勾結?”
新皇一臉的憤怒,大聲嚷嚷,“對啊,她對朕懷恨在心,會引敵國來害朕。”
他越說越激動,但是,對方沒有反應,隻是直勾勾的看過來,眼神很古怪。
新皇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為什麼這麼看著朕?”
南宮寒熙像白癡般看著他,神色淡漠,“她要殺你,輕而易舉的事,不需要這麼麻煩。”
以沐霽月的身手,和用毒的本事,可以輕易弄死一個人,還能不讓人發覺。
這是神馬鬼話?新皇氣炸了,“表哥,你怎麼能這麼說?”
他非常的憤怒,同時,也很害怕,隻因為是實話啊。
沐霽月,確實有這個本事。
南宮寒熙心裏很不是滋味,“這是實情,你還活著,是她嫌你不夠分量,不配她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