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寒熙感覺又活了過來,緊張的問道,“什麼意思?”
霽月盯著酒杯看了半天,“這是母後的遺願,我自然不會主動提出解除婚約,不過……”
她的話頓了頓,似乎在考慮怎麼說。
南宮寒熙急出了冷汗,“不過什麼?”
他快急死了,她還在賣關子,好壞啊。
霽月攤了攤小手,如果他先提出,我會成全的。”
“……”南宮寒熙的俊臉慘白,好絕望。
瞎子都能看出紫衣侯對霽月的感情,怎麼可能主動解除婚約?
怎麼辦?
“霽月,我……”
“噓。”霽月忽然神情一緊,做了個噓聲的手勢,目光落在窗外,隨手將蠟燭滅了。
不一會兒,帳篷內彌漫著一股迷藥的怪味,迅速蔓延開來。
兩人相視一眼,做了幾個手勢,就摔倒在地,兩眼一閉,像是暈迷了。
幾個黑衣人竄了進來,“都暈過去了。”
為首的方一燕一揚手,眼神陰沉,“帶走。”
手下輕聲稟道,“左護法沒找到。”
“不用管了。”方一燕眼中閃過一絲快意,轉眼即逝。
一個時辰後,在一座山神廟裏,一個絕色女子仰著頭,沐浴在月光下,美的讓人眼前一亮。
外麵傳來動靜,方一燕大步走進來,行了一個曲膝禮,“教主,順利完成任務,人都帶來了。”
絕色女子虛扶了一下,一臉的笑意,“做的不錯。”
方一燕暗暗籲了一口氣,“謝教主。”
這正是明月教的教主,宋明月,在短短幾年內,就從一個新創建的小門派,一躍成了很知名的大派,無人敢輕視。
明月教隻招年輕貌美的女弟子,越是漂亮,越受重視。
宋明月的視線落在昏迷的人身上,忽然微微蹙眉,“咦?”
方一燕的心一跳,緊張的問道,“教主,有什麼問題嗎?”
宋明月緊緊盯著霽月的臉,以她的經驗,感覺到了不對勁。
按理說,看這風韻和氣質,應該是個絕色的美女。
但,這臉似乎差了幾分。
“這女子的臉……好像帶了麵具,去看看。”
方一燕毫不猶豫的應了,“是。”
她正準備上前,昏迷的人忽然睜開眼晴,慢吞吞的爬起來,拍拍有些髒髒的衣服。
“不必看了,我確實戴了麵具。”霽月摸了摸臉,笑的甜甜的。
南宮寒熙也理了理頭發和衣服,他對儀容是很講究的,走到哪裏,都是貴公子的作派。
沒辦法,從小養成的習慣。
“大半夜的不睡覺, 會變醜的。”
霽月不幹了,“我天生麗質,不會醜。”
南宮寒熙順著她脾氣,溫柔的哄著她,“對對,你是唯一的例外 ,但別人不一樣,一看就是殘花敗柳,太顯老。”
他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也沒有看向任何人,但是,宋明月就是知道在說她。
她的臉色一沉,麵有不豫之色。
霽月才不在乎別人的想法,笑吟吟的說道,“人家賺點皮肉錢也不容易,不要這麼刻薄嘛。”
宋明月緊緊拽住手心,硬是將那股怒氣壓下去,笑容完美,“你們沒有中迷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