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武灰溜溜的帶著人走了,吳桐跟在後麵,臨走前神色莫測的回頭看了一眼。
至於慕容清清,比誰都跑的快。
霽月施施然的坐在屋簷下,看著寂靜的黑夜。
大戰過後的血腥味在空中彌漫,半春幾個圍在她身邊,默默的守護著。
半夏猶豫了一下,想跟過去,卻被半秋狠狠的瞪回來。
半夏有些委屈,不覺得自己有錯。
她沒有私心,為的是皇室的延續,為的是天佑的百姓有個好未來。
但是,誰跟她扯這些,在半秋看來,她已經背叛了公主,背叛了她們這些姐妹。
在這個世上,很多東西可以不在乎,但感情必須純粹。
半夏口口聲聲說為了大義,可這些年養活她的人是沐霽月,而不是先皇。
拿了沐霽月的錢,卻跟她對著幹,這是端起飯碗罵娘,什麼玩意。
反正,她們是容不下這樣的人!
半夏感受到了排擠,眼眶都紅了,幽幽的看向沐霽月。
沐霽月神情淡淡的說道, “你走吧。”
半夏的心口一堵,“主子。”
明知她眼睛裏揉不得半顆沙子,但事到臨頭,還是會遺憾。
霽月從來都是個恩怨分明的人,背叛她的人,她是不會再留在身邊了。
“你不必再叫我主子,走吧,他日再見,狹路相逢,我不會留情。”
半夏心情很複雜,有點難過,但更多的是委屈。
“公主,你何必太較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好嗎?”
她是為了國家,為了皇室,她沒有錯。
霽月挑了挑眉,難道還想厚著臉皮留在她身邊?
想的這麼美,把她當什麼了?
“不好,我不方便留下大公無私的朝庭暗間,走好,不送。”
利用她,算計她,還指望她笑臉相迎?
別逗了,她從來都不是軟包子。
半夏輕輕歎了一口氣,“公主,我向來尊敬您,真心盼著你好,希望您能為天佑的百姓著想,不要鬧騰,就算不想扶吳桐公子上位,也不要從中破壞。”
她苦口婆心,自以為忠義的樣子。
其實,她隻是一顆棋子,被人左右的棋子。
霽月神色淡漠如雪,“看心情嘍。”
半夏說了半天,都沒有說動她,有些沉痛,“您還是這麼任性,怪不得先皇那麼不放心。”
其他人的臉色變了,這是什麼鬼話?
她居然敢指責主子?她算什麼東西?
太把自己當一回事了。
霽月深感可笑,所謂的崇高理想,也不過某些人的利用工具。
她微微點頭,“嗯,先皇信任你就行,你可以去找他談談心。”
這話聽著沒毛病,但細細一想,先皇都死了,還怎麼聊天?
除非是去地下!
半夏是個聰明人,但比起沐霽月差遠了,“您一定要趕我走?”
其實,留在沐霽月身邊,是最理想的狀態。
不僅能隨時監控沐霽月的一言一行,還能學到很多東西。
半秋煩死她了,嘰嘰歪歪的,動手推她出去。
但半夏死活都不肯走,霽月看的耐煩了,冷冷喝道,“不走?那就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