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好痛!
霽月自問對她仁至義盡了,“再多說一個字,我就讓人挑斷你的腳筋手筋。”
已經給她留了一條活路,如果還不滿足,那就去死唄。
“……”半夏一個字都不敢再說,恐懼全寫在臉上。
霽月揮了揮小手,不想再看到她了。
“帶走吧。”
沒有了武功,沒有錢財,沒有背景的人,又怎麼可能重新翻盤。
半夏的命運已經注定了!
……
解決了一個麻煩精,霽月整個人都輕鬆了,睡了一個好覺,一覺到天明。
到了日上三竿,霽月才醒,滿足的喟歎一聲,好舒服。
半春的腦袋探了過來,“主子,您醒了,好點了嗎?”
主子的身體一直沒好透,到底是傷了元氣,恢複的速度特別慢。
霽月坐了起來,笑眯眯的伸了個懶腰,“好多了,不用吃藥了。”
她是醫者,但特別不喜歡吃藥。
吃了那麼久的藥,她感覺全身都是藥味。
半春深知她的脾氣,不禁搖頭苦笑,“藥還是要吃的,吃了才能好的快。”
霽月起來漱洗,笑的明媚而又陽光,“我已經好了。”
隻有這種時候,她才像個正常的女孩子,不失天真燦爛。
半春不禁看癡了,要是一直這樣該多好啊,沒有爭鬥,沒有殺戮,沒有勾心鬥腳,沒有傷害。
可惜,這是不可能的。
霽月口口聲聲說不喝藥了,但吃完了早飯,她看著端上來的藥碗,一臉的掙紮。
不想吃,腫麼破?
這些家夥就是仗著她疼她們,就不聽她的話!
半春輕聲細語的勸道,“主子,您就不要為難我們嘛,這藥熬了很久,不要浪費了。”
別的都好說,但事關主子的健康,大家都很堅持。
霽月抿了抿嘴唇,皺著眉頭喝完了,好難喝啊。
她拈起一塊蜜餞塞嘴裏,驚咦了一聲,“半秋人呢?怎麼不見她?”
怪不得覺得少了一個人呢。
半秋是最喜歡粘著她的,不管她去哪裏,都會跟著。
半春猶豫了一下,還是如實交待了,“她病倒了。”
忽然發高燒,把她們都嚇壞了。
不過,她們沒有驚動主子,去外麵叫來了大夫。
霽月愣住了,關切的問道,“咦,也生病了?嚴重嗎?請過大夫嗎?”
半春苦笑一聲,“請了,說是沒有大礙,少思慮就行。”
霽月明白了,“這是心病,吳桐在哪裏?”
心病隻有心藥醫,別人是幫不上忙的。
半春輕聲說道,“桐皇子把自己關在自己房間裏,一直沒出來,也不吃不喝,您要不要去看看?”
發生那樣的事情,大家心裏都不好受。
霽月挑了挑眉,似嘲非嘲,“又不是小孩子,愛吃不吃,肚子餓了自然會吃的。”
半冬敲了敲門,走了進來,“主子,南宮世子的信。”
霽月精神一震,接過信紙看了幾眼,嘴角輕揚,笑的高深莫測。
半春好奇的問道,“有什麼事嗎?”
霽月眼中異采閃了閃,“讓我們快回去,要開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