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寒熙有種日了狗的感覺,心塞不已。
他千裏奔波,一路為吳桐保駕護航,拚著跟霽月翻臉,忽然發現自己做的一切毫無意義。
“真是太惡心人了,霽月說的很對,你若登基,慕容家就是太上皇了,我拚死拚活,可不是為了成全慕容家。”
他的話說出了很多人的心聲,吳桐如果是殺伐決斷的人,自然是想辦法處理慕容清清一家。
將人一關,關個一輩子,又不難的。
但是,吳桐呆呆的站著,看看這個,看看那個,臉色一片茫然,好像迷路的孩子。
南宮寒熙全看在眼裏,失望透頂。
不合適為帝啊,舅舅,他該怎麼辦?
慕容清清心慌意亂,有種很不好的感覺,“南宮世子,你居然為了這個小妖女不顧大義?你瘋了嗎?你就不怕死後無顏見祖宗嗎?”
在場的人不約而同的翻白眼,她是什麼東西,居然敢談大義?
吳桐縱然有濾鏡,也不能昧良心的誇慕容清清懂事。
南宮寒熙終於正眼看慕容清清了,慕容清清心裏一喜,剛想暗送秋波,卻看到了他一臉的鄙視。
南宮寒熙沒見過這麼厚顏無恥的女人,爬床成了人家的妾,還想勾引別的男人。
水性楊花之輩,真該殺了。
“看在你這麼費心的份上,我就大發慈悲跟你說說天佑國內的局勢吧。”
慕容清清愣了一下,一頭霧水中,什麼情況?
不過,她立馬抓住機會,拋了個媚眼,嬌滴滴的撒嬌,“南宮世子,你對我真好。”
她是故意做給沐霽月看的,就是惡心人,怎麼著?
在場的人不約而同的抽了抽嘴角,吳桐更是羞愧,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南宮寒熙最冷淡,麵無表情的開始掃盲。
“天佑國,從太祖開國至今有三百多年了,傳到這一代已經是十三世,皇室這一支嫡枝隻剩下霽月和吳桐,霽月是先皇親封的鎮國公主,得到了皇室的傳承,龍鳳令共主,皇室最精銳的隊伍,暗衛,用來刺探暗殺情報,滿朝文武的一舉一動都逃不出這支隊伍的視線。”
慕容清清呆若木雞,什麼?沐霽月手裏有這麼可怕的勢力?
南宮寒熙很拽的表示,“換句話說,滿朝文武也不敢跟她明晃晃的對著幹,首輔有事也得跟她商量。”
他很是得意,一副以霽月為豪的樣子,很是好玩。
“還有,守衛皇宮的禁軍統領和守衛京城的九門提督也是她的親信。”
霽月的手裏捏著很多籌碼,他並不覺得哪裏不對。
籌碼越多,她越安全,越沒人敢傷害她。
她用實力震懾了所有人!
也為自己贏得了尊重!
南宮寒熙很是驕傲,那個從冷宮裏走出來的瘦弱小女孩,終於掌握了自己的命運。
“你可能不懂這意味著什麼,簡單的告訴你,整個京城都在她掌控之下,她想殺你,隻要發一句話就行了,而且事後沒人敢說什麼。”
慕容清清的心神受到了一萬點的打擊,眼前一陣陣發黑,“不可能,她哪有這麼大的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