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微涼的聲音響起,“公主,好久不見。”
是慕容義,慕容清清的父親,昔日清泉山莊的莊主,武林盟主,嗯,前盟主。
霽月矜持的微微頜首,“嗯。”
高不可攀,倨傲而又尊貴,這才是真正的公主。
慕容一家人神色複雜的看著沐霽月,這個奸詐又凶殘的女子,也是他們榮華富貴的攔路虎。
隻有除掉她,吳桐才有機會上位,他們才能跟著升天。
見他們呆呆的幹看著,南宮寒熙的眉頭一皺,一臉的不悅,冷冷的喝道,“見到貴人怎麼不行禮?”
就算是要好的朋友,相見時也要相互行禮。
他們倒好,居然不行禮,什麼意思?
是下馬威?
紫衣侯涼涼的聲音響起,“可能不會行禮,畢竟來自江湖。”
敢怠慢沐霽月,那就休怪他說話難聽了。
慕容一家人今天是特別打扮過,一個比一個隆重。
慕容義和慕容武這對父子錦衣華服,金冠佩玉,打扮的如貴族。
但是,過猶不及,他們又不知道貴族怎麼穿衣打扮的,將好東西都往身上擱,有點不倫不類。
至於慕容清清更可笑了,居然一襲白衣,一副清水出芙蓉的模樣。
雖說,她很適合穿白衣,但是,這種喜慶的場合穿白衣也是醉了,一點都不避諱呀。
她當場就不高興了,“這話是什麼意思?”
霽月很好心的幫他們解說了,“說你們不懂規矩,不懂尊卑,哎喲,你居然穿一身白,為誰帶孝?你家裏誰死了?真晦氣,難道沒人告訴你,有喪事的人家不能上門做客嗎?那會給別人帶去晦氣。”
慕容清清整個人都不好了,氣的全身發抖,“我哪是孝衣?你眼睛有問題,這是白衣,是兩回事。”
白衣上有繡梅花,好嗎?眼晴瞎了嗎?
霽月認為是孝衣,那就是孝衣,不接受別的說法。
“若要俏,一身孝,為了勾引男人,你也是蠻拚的。”
“你……”慕容清清很崩潰,麵色通紅。
本來她不該來的,但是,她還是來了,這麼好的機會,怎麼能錯失?
吳桐的眉頭緊皺,左右為難。
按理說,不該讓這兩方人在同一個場合碰麵,但是,這種時候,總不能不請師父吧?
但不請沐霽月就更不對了!
慕容義清咳一聲,麵露屈辱之色,“還請公主見諒,我們確實是粗人,不懂規矩,也不會行禮,失禮之處還請見諒。”
他行了一個大禮,姿態很卑微,但霽月就冷冷的看著他,也不叫起。
慕容義就僵在當場,更加的難堪。
吳桐心裏很難受,有些暗惱,太不給他麵子了,“霽月。”
霽月瞪了他一眼,“吳桐,你也真是的,我不是派了專門教禮儀的官員過來嗎?是不肯學?還是學不會?國有國法,家有家規,總要學規矩的,不是嗎?”
慕容清清衝過來,將父親一扶,眼晴一瞪,凶巴巴的喝道,“我們又不是天佑人,憑什麼要給你們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