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的雪姬臉色蒼白,默默的站著,一聲不吭,眼神忽明忽暗。
錢公子勃然大怒,“你瘋了嗎?好大膽子,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怎麼可能迎她入門?”
他家教甚嚴,玩歸玩,但不能招惹青樓女子進門。
這是家規,他就算再得寵,也不敢違反。
雪姬的臉色刷的全白了,泫然欲泣,但是,又能怎麼樣?
她早就知道入了這個門,就注定被人輕賤。
老鴇心裏暗暗嘀咕,占了茅坑不拉屎的家夥,家世再好又有什麼用?
“當然,當然,我知道您是錢閣老的幼子,極為受寵,但是,行有行規,我是做生意的,又不是做慈善的。”
媽蛋,不想讓雪姬出來,那就拿錢砸她啊,砸到她心軟就好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b?”錢公子一臉的不痛快。
一道涼涼的聲音響起,“你怎麼這麼傻?嫌你錢砸的不夠多,哎,誰讓你沒錢呢?出來混怎麼不多帶點錢?這不,被鄙視了吧。”
沐霽月圍觀了半天,忍不住跳出來湊熱鬧了。
錢公子羞惱不已,勃然大怒,“好大的膽子,居然跟我搶女人,我父親是錢閣老!”
喲,好有氣勢啊,沐霽月不禁樂了,古今中外的紈絝子弟都是同一個套路啊。
“錢閣老又怎麼滴?難道他嫖還不用花錢?天底下有這麼好的事兒。”
錢公子氣的抓狂,敢看不起他們錢家?
“放肆,你們這倆小白臉死定了,我要讓你們知道得罪我是什麼下場。”
霽月下意識的的摸了摸自己的臉蛋,已經抹了一層灰,怎麼還是小白臉?
但對比了一下四周的人,確實還是白了幾分。
她是最不怕麻煩的人,立馬興奮的直點頭,“好啊,來吧,讓我們開開眼界。”
南宮寒熙雖然不吭聲,但興致勃勃的笑臉出賣了他此時的心情。
都是愛熱鬧的人啊,不折騰就不舒服。
錢公子呆了呆,這兩人腦子沒病吧,居然還一副興奮的不行的樣子,到底是哪裏來的鄉巴佬?
他們到底知不知道閣老這兩個字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權勢滔天!
霽月托著下巴,笑嘻嘻的催促道,“怎麼站著不動?開始呀。”
錢公子受不得激,當場就發作了,“給我打,狠狠的打,打死算我的。”
出來混的都要麵子,要是這次縮了,將來還怎麼出來混?
大家也不會尊重你了。
老鴇大驚失色,趕緊上前阻止,“錢公子千萬不要,凡事好商量嘛,這樣吧,我自罰三杯,向錢公子賠罪。”
做生意的人最怕麻煩了。
“滾開。”錢公子哪裏稀罕她的賠罪。
老鴇衝雪姬使了個眼色,雪姬抿了抿嘴,露出豔麗的笑容,“錢公子,還請息怒,您的身體要緊,我先敬你一杯。”
她風情萬種的舉起酒杯,衝他使了個媚眼,“我先幹為敬。”
嬌滴滴的聲音讓錢公子的怒火稍消,但,他的視線掃向南宮寒熙和沐霽月,還是遷怒了。
“你們倆跪下來,向我磕三個響頭,並且從我胯下穿過去,我就饒了你們的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