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公眾場合,吳桐被霽月下了臉麵,很是難堪,臉上掛不住,大聲喝斥,“我是你的兄長,有管教你的資格,你的行為有所偏差,我就要管。”
兄長?管過她吃,還是管過她喝?還是給她一點恩惠?
統統沒有!
霽月才不怕他呢,越發的尖銳,“管別人之前先正其身,三省吾身吧,每天問問自己,有沒有能力?有沒有做過有益國家和百姓的事?有沒有資格成為這個國家的主宰?”
她的嘴巴太溜了,一聲聲質問砸過去,砸的吳桐眼前一陣陣發黑。
“那你呢?你有沒有問過自己?”
他本身不是個能說會道的人,都不知道該怎麼反駁回去。
問題是,沐霽月的每一個質問,他都沒辦法理直氣壯的回答。
沐霽月眼神一閃,神情坦然而認真,“有啊,我靠自己的能力站在了這裏,打破了千百年以來的陋習,我憑一已之力推動了一個國家的商業,讓無數人受益,免得他們死於貧困,你說,我是不是比你更有資格?”
論到她的本事和才能,在場的人都沒辦法否認。
她是公認最會賺錢的高手,所交的稅占國庫的一半。
這也是她的底氣啊。
吳桐呆呆的看著她,她具的很厲害。
相比之下,他哪埋在比得上沐霽月?
一道焦急的視線掃過來,是首輔大人。
他心裏一震,不敢再胡思亂想,強勢的反擊,“我受到了文武百官的擁戴,我更有資格。”
走到今天,他已經沒辦法退回去了。
如果不能當上皇帝,那等著他的將是死路一條。
霽月嗬嗬一笑,這人到底哪來的自信?
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貨色嗎?
“錯了,不是你有資格,而是任何一個有丁丁的男人都有資格,哪怕是廢物,哪怕是個蠢材,哪怕是個殘暴的人,隻要是男人,都能得到這些人的擁戴。”
這話讓所有人變了臉色,尤其是首輔和吳桐,麵紅耳赤,羞愧莫名。
霽月還沒有打算放過他們,笑吟吟的說道,“這叫以丁丁贏天下,相信今天的諸位會載入史冊,嗯,丁丁皇帝,丁丁首輔……”
她一本正經的端著嚴肅臉,說著最荒唐最可樂的話,反差萌的不行。
南宮寒熙笑噴了,“噗哧。”
紫衣侯更直接,“霽月,斯文點,好好說話,別讓人家太難堪。”
媽蛋,她是他見過的最粗魯,卻最有魅力的女孩子。
吳桐的臉都綠了,滿麵通紅,不知是羞還是氣的。
文武百官又是尷尬,又是糾結,又是羞惱,情緒非常的複雜。
霽月一點都沒有留情麵,“人家當眾打我臉,想踩著我上位,難道我還湊過去讓他踩?我沒有那麼賤。”
扔下這句話,她忽然扭頭就外走,“走吧。”
所有人一愣,南宮寒熙毫不猶豫的跟了上去。
她率性離開,本來是一件好事,但首輔莫名的有種不好的感覺。
“公主,您怎麼走了?不爭了?”
霽月微微搖頭,“忽然覺得沒意思,我跟一群沒用的廢物較什麼勁,贏了也沒啥意思。”
首輔的眉頭緊皺,這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