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一片嘩然,益遠將軍的臉色通紅,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
“呃?什麼?怎麼可能?小女那麼好,哪個男人眼瞎不肯娶?”
他長相普通,濃眉大眼,目光堅毅,人高馬大,一身武將的打扮。
他雖然是不起眼的武將,但是,做人還可以,大家對他印象都不錯。
這話太假了,他怎麼可能不知道?
霽月無所謂的笑了笑,“那就是不知道?婚姻,是締結兩家之好,求的是兩廂情願,朕是個開明的人,不願背上強迫別人嫁娶的罪名,朕想,你們這些朝臣也不樂意背上這樣的罪名,是嗎?”
她不介意他們在私底下做些小動作,但算計她頭上,那就不好意思了。
她不主動惹事,但誰犯到她手裏,她是不會客氣的。
禮部左侍郎是個老古板,搖頭晃腦的說道,“陛下,此話差矣。”
“怎麼說?”霽月表示很感興趣。
禮部左侍郎精神一震,“特殊情況特殊對待,桐皇子已經毀了張家小姐的清白,那就應該負責到底,這是道義,跟感情無關。”
他深吸了一口氣,語重心長的道,“人活在世,道義為重,否則跟禽畜有何區別?”
霽月特別奇怪的反問,“那跟朕有什麼關係?這可是私情,不是國家大事,不要在朝堂上占用大家的寶貴時間。”
兒女情長算是小事,拿到朝堂上說,真的好嗎?
小題大作啊,這些人到底是怎麼了?
如果說,背後沒人挑唆,她是不信的。
這背後有一隻大手在操縱著一切。
大家聽出她的嫌棄鄙視的意思,都默默的閉上了嘴巴。
如今她才是老大,她說的有道理,當然是聽她的。
當然,如果沒道理,大家還是能爭一爭的。
但禮部左侍郎又開始頂了,“這話又差了。”
這一次霽月都懶的多問了,笑吟吟的說道,“李大人這麼愛挑刺,你家人怎麼受得了你?”
“……”這關家人什麼事?
不帶這麼人身攻擊的,摔!
霽月不理目瞪口呆的侍郎,淺笑盈盈的說道,“張將軍,這事你去跟桐皇子談吧,朕尊重你們的決定。”
她都這麼說了,益遠將軍也不好說什麼了,隻能答應下來。
不答應,不成啊!
禮部左侍郎不知吃錯了什麼藥,還在糾纏,“陛下,這事關係滋大,您身為帝王,身負教化風氣之責……”
霽月的小臉一冷,淡淡的嘲諷道,“喲,都上升到國家高度了,朕不知道一對男女的婚事能決定一個國家的未來和走向,或者說,能決定國家的興亡,李大人,是這個意思嗎?”
這帽子扣的太大了,侍郎扛不住,臉色大變,“不不,臣不是這個意思,臣隻是……”
霽月冷聲喝斥,“記住,你們隻是臣子,動不動給自己的君王扣個屎帽子,這是犯上。”
看了半天熱鬧的南宮寒熙涼涼的開口,“犯上按律當斬。”
他不是不幫沐霽月,而是,這些人哪是霽月的對手?
讓她玩玩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