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陛下善使毒,不過有句話說的好,善騎者墜於馬,善水者溺於水,善飲者醉於酒,善戰者歿於殺。而你呢,將死於毒,這是宿命。”
他得意洋洋的笑,這才發現自己繃的太緊,渾身是汗。
原來,潛意識裏,還是怕的!
霽月靠在南宮寒熙身上,輕輕捏了捏他的手,麵色蒼白,一聲歎息,“你的毒很厲害,我居然沒查覺出來,真是自愧不如,不過我很想知道,你是怎麼下毒的?”
益遠將軍一朝得了手,不敢再拖延時間,免得夜長夢多。
他太忌憚這位女帝!
一旦給她一點時間,隨時會有翻盤的機會。
“這個問題,你去問閻羅王吧,給我殺,統統殺光。”
他的手下揮舞著刀劍,就要揮過來。
南宮寒熙猛的喝道,“慢著,我有話要說。”
益遠將軍心裏一動,“南宮寒熙,你這是要投降?念在你有一身好功夫,我倒是可以考慮一下的,隻要你求我……”
他倒不是真心想收服南宮寒熙,而是看中了南宮寒熙手中的軍權。
雖說是放下了,但肯定留了一手,哪個人不是這樣?
南宮寒熙好像不怎麼受影響,就他一個人撐著。
但光是他一個人,獨木難支。
他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我知道你怎麼下毒了,你這個瘋子!”
益遠將軍的臉色一變,快速的喝道,“現在提怎麼下毒的,還有意思嗎?不如你好好想想,怎麼求我,才能讓我心軟。”
南宮寒熙將霽月緊緊抱住,驚怒交加,“你不會心軟的,因為你連親生女兒都不肯放過,你禽獸不如。”
眾人茫然的看向張清波,她冷的直哆嗦,牙齒咯吱咯吱響,雙手抱著身體,像置身在冰天雪地。
這是怎麼了?感覺像是生病了!
霽月慍怒的聲音響起,“在親生女兒身上下毒,作為病毒源頭,放她進來,讓她將毒感染給在場的人,你真狠啊。”
現場一片嘩然,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天底下還有這麼殘忍的父親?
張清波捂著劇痛的胸口,聲淚俱下,“父親,這是真的嗎?”
益遠將軍不但不心疼,反而眉頭一皺,大聲喝斥,“清波,我是怎麼教導你的,為家族犧牲,是光榮的……”
得,又是一番洗腦的大道理,眾人聽的不適,紛紛痛斥他的虛偽不要臉。
張清波的眼淚狂流,心痛如絞,萬念俱灰,“那就是真的?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我是人啊,是你的女兒啊。”
但凡念及一點親情,也不會如此殘忍的對待她。
益遠將軍冷若冰霜,“韋家被滅絕了,身為韋家的後人,有義務振興韋家,為韋家報仇雪恨。”
霽月不屑的嘲諷道,“所以呢?你想奪取這個國家的政權,想跟宸國開戰?為了一已之私,枉顧天下百姓的性命,哪配為人?”
南宮寒熙冷冷的懟人,“他說的再動聽,也掩蓋不了滿身的人渣味。”
益遠將軍眼中閃過一絲凶光,“看來你們都不想活了,很好,那我就成全你們。”
他大手一揮,就要下令誅殺在場的人,忽然他的腦袋一痛,痛的滿頭大汗,大聲狂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