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是怎麼知道這麼多的?
她甚至知道遙遠的西方有黑皮膚,白皮膚的人,就連他們的語言都知道。
他又一次被沐霽月震撼到了,她幾乎無所不知。
“多謝陛下,有了這些資料,我相信一切都會順利的。”
這些東西打開了他的視野,如虎添翼,讓他更有信心。
霽月微微一笑,她要的就是這種震懾的效果。
她舉起茶杯遙敬,“你們出發之時,朕不方便出麵,就在這裏為你踐行了,祝王爺平平安安,順順利利,大殺四方。”
永寧王也舉起茶杯,神情莊重,“多謝陛下,臣不會辜負您的期望。”
他率先一口飲盡,擺足了臣子的姿態。
不得不說,取悅了沐霽月,她拿出一塊金牌,遞了過去,“出門在外,多加小心,朕賜你便宜行事的權力。”
是一麵如朕親臨的金牌,擁有生死大權。
永寧王怔怔的看著她,神色複雜極了,“您就真的一點都不擔心?”
就不怕他收服那些手下,掉轉槍頭對準她嗎?
他雖然沒有明說,但在場的人都不傻。
霽月更是心裏跟明鏡似的,霸氣側漏,“是朕的東西,誰都搶不走。”
有什麼好怕的?她將權力送出去,到時也能收回來。
想跟她作對,通常都沒有好下場。
永寧王百味俱雜,看似嬌弱的女皇,卻是個鐵血的女子。
他從來不敢小看這位君王,“臣即將遠行,唯有一事放心不下。”
霽月還是很給他麵子的,“你說。”
永寧王的視線落在一邊的兒子身上,眼中全是慈愛的神色,“寒熙是我唯一的兒子,他性子耿直單純,又容易衝動,我擔心……”
他對任何人無情,唯獨對自己的兒子疼愛有加。
南宮寒熙愣了一下,怎麼說到他頭上?
不過,父王你這樣說自己的兒子,真的好嗎?
他有這麼弱嗎?
霽月微微蹙眉,不喜歡這些話,“你要對你的兒子有信心。”
南宮寒熙單純?耿直?別逗了,好嗎?
他雖然沒有紫衣侯的長袖善舞,八麵玲瓏,但他是統領全國兵馬的大元帥,心智和才華兼具,怎麼可能是平庸之輩?
永寧王直勾勾的盯著她,忽然說道,“我能將他托付給你嗎?”
如一道驚雷在人群裏炸開,所有人都炸暈了。
縱然是見多識廣的沐霽月也傻掉了,“呃?什麼?”
作為當事人的南宮寒熙神情僵硬,呆呆愣愣的,腦袋一片空白。
而永寧王是最淡定的,理直氣壯的說道,“此去萬裏,我不知何時才能歸來,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兒的婚事, 在我離開之前,想請皇上給一個說法。”
討說法?這怎麼有點奇怪呢。
好像是可憐無助的癡情女遇到風流成性的負心漢,要討說法呢。
沐霽月有些蒙逼,下意識的抓住頭發轉圈圈。
雲喬喬看的興致勃勃,沒想到還有這樣的好戲,太值了。
南宮寒熙心亂如麻,怔怔的看著發傻的沐霽月,心裏有一點酸,有一點澀,又有一點甜。
“父親,不要為難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