霽月淡淡的說道,“他在我麵前,從來沒有自尊心。”
紫衣侯愣住了,她想要一個那樣的男人?
“就因為這?”
霽月忍不住輕輕歎了一聲,“你和他不一樣,他是外剛內弱的人,看著剛強,其實內心特別柔軟,熱情又陽光,而你,是外柔內剛的人,內心堅硬無比,跟我一模一樣,太相似的人,可以做朋友,卻不能做夫妻。”
她的每一句話都說到了紫衣侯的心頭,細細的眉頭皺了起來,“你說了這麼多,是想說服誰?”
霽月揉了揉眉心,“你看,你又多心了,這樣真的不好,我隻是單純的想跟你解釋清楚,你願意接受,我很高興,你無法接受,那也隻能說一聲很遺憾。”
紫衣侯心痛如絞,終於嚐到了椎心刺骨的疼痛,“哪怕是跟我鬧翻,也無所謂。”
原來,他將她當成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而她,隻是把他當成可有可無的人。
霽月的鼻子一酸,但強行控製住自己的情緒,“是,如果你不想當我的朋友,我尊重你的選擇。”
長痛不如短痛,遲早要痛的,不如早點結束。
她,是為了他好,果斷的拒絕才是最負責任的做法。
她都這麼說了,紫衣侯是何等心高氣傲的人,連句哀求的話都說不出來。
“你放心,我不是死纏爛打的人。”
話雖然說的幹脆,但內心一片荒涼,孤寂圍繞著他。
如同最重要的東西被生生的挖走,心口很痛,痛的無法呼吸。
但是,再痛也不能在她麵前流露出來。
他是個男人!
霽月全看在眼裏,眼眶微紅,拒絕人是這麼痛苦的事。
有生之年,她都不希望再來一次。
她仿若無事人般微微頜首,“我知道,你跟我是同一種人。”
驕傲的無以複加,寧願流血也不肯流淚的人。
就算撞的頭破血流,也不會在別人麵前淚流滿麵,隻會在暗夜中默默療傷。
……
外麵,半春和半冬守在門口,像兩尊門神,不放任何人進去。
南宮寒熙心神不寧,如綠頭蒼蠅般亂轉,坐立不安。
永寧王看不下去了,輕聲說道,“熙兒,你不要轉來轉去,轉的我頭暈,過來坐一會兒。”
他強行將兒子召過來,讓他坐在身邊。
但是,南宮寒熙哪裏坐得住,坐了不到三秒鍾,就開始蹦達了。
他嘴裏還一直嘟囔,地“我好擔心啊,紫衣侯會不會受不了刺激欺負霽月?”
他到現在還沒有真實感,好像做夢般,兩腳飄啊飄。
永寧王看著自己沒出息的兒子,無奈極了,“女皇陛下是好欺負的嗎?”
南宮寒熙愣了一下,“可我還擔心霽月改變主意了。”
這是真的,他真的好擔心。
他愁眉苦臉的樣子,把雲喬喬逗樂了,“哈哈哈,這麼沒自信啊。”
南宮寒熙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沒見他不安緊張嗎?“你在嘲笑我?”
他正是最敏感的時候,受不得一點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