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事情……”紫衣侯剛想說什麼,一個官員站了出來,跪倒在沐霽月麵前。
“皇上,臣冤枉啊, 還請皇上為臣作主。”
他一上來就喊冤,情真意切,好像真有此事般。
沐霽月淡淡的看著他,“張侍郎?勒索商戶十一萬兩銀子的張侍郎,你有何冤?”
這話的語氣不對,張侍郎心裏一亂,“臣沒有做那樣的事情,全是孫少繼捏造陷害的。”
沐霽月不耐煩的蹙了蹙眉,拿起一份資料砸過去,“拿去看看。”
張侍郎拿起一看,整個人都不好了,商戶的名字,在哪裏受的銀子,就連銀票幾張都寫的一清二楚。
他臉上的血色全失,又驚又怕,這是孫少繼給的?還是皇上查出來的?
不管是哪個,都不是好事。
“皇上,那是商戶主動給的,並不是臣勒索。”
他為自己撇清關係,說的好像收錢也是不得已。
沐霽月冷哼一聲,眼神都冷了幾分,“是嗎?反正你事情也幫著辦了,有些事情說不清楚了,不過朕很好奇一點,你當時請了孫少繼作證人嗎?”
張侍郎呆了呆,腦袋一片空白,“沒有的事,我跟孫大人的關係……還行,但這事私密的事情斷然不會讓孫大人摻和。”
沐霽月眼中閃過一絲嘲諷,還行?是相當不錯吧。
張侍郎身邊的一個寵妾就是孫少繼給的。
“那他是怎麼知道的?”
張侍郎混了幾十年官場,也不是白混的,他的能力很不錯,但最大的毛病就是愛錢好色。
“……臣明白了,他是暗中查探臣等的隱私,來日好拿捏。”
這話一出,其他官員的臉色都變了。
孫少繼能這麼對張侍郎,自然也能這麼對自己。
這是先皇的意思?還是他自己的主意?
但不管是哪種,都是下三爛的手段,讓人不恥。
沐霽月涼涼的說了一句,“你們可是生死之交。”
張侍郎渾身一震,麵如死灰,“不,他如此待我,何時把我當朋友?我也沒有那麼坑人的朋友,陛下,臣願將十一萬兩銀子上交國庫,求陛下寬恕微臣。”
皇上的本事超出了他的想像!
他也算有幾分急智,立馬將錢交出來。
沐霽月麵無表情的說道,“這本來就是不義之財。”
張侍郎立馬反應過來,她並沒有殺他的意思。
“臣願再交五萬兩的罰金。”
能用錢解決的,都不算什麼事。
沐霽月還是很看重他的能力,但太貪錢,得壓一壓。
“念你是初次,充公不義之財,交五萬罰金,降一級,下不為例。”
“謝陛下。”張侍郎如釋重負,懸在空中的心終於落到實地。
這位君王雖然是女的,但手段和心智都是一等一的厲害,讓人不得不服。
兵部的關大人咬了咬牙,出來跪倒,將官帽放在一邊。
“陛下,臣有罪,觸犯了家法國法,已經被家族除名,請陛下降罪。”
沒有人替他求情,這屬於私德不修,誰沾上誰倒黴,比貪汙更可怕的罪,這就是古代官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