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親如父女。”在雲喬喬心裏,師傅非常重要,跟母親一樣重要的存在。
師傅教了她很多東西,讓她看到了不同的世界,精彩而又寬廣。
雲之皓心裏很不是滋味,“當初我應該將你留下來的。”
失去的十年回不來了,失去的父女親情也彌補不了。
雲喬喬淡淡的說道,“我很慶幸你沒有。”
雲之皓的臉色一變,“喬喬。”
喬喬沒有回避,輕輕說道,“我因而看到了遼闊的海洋,各地不同的風俗人情,還擁有了一顆比誰都堅強的心,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遠。”
“你……”雲之皓心裏百味俱雜,說不出的難受。
“城門開了。”外麵傳來一道聲音。
“走。”雲喬喬直接下令。
他們的馬車排在最前麵,守在城門口的小卒上前,車夫悄悄遞了一包碎銀子過去。
小卒捏了捏銀子,滿意的笑了笑,“讓他們過去。”
連馬車都沒有檢查,可見是很滿意的。
馬車緩緩起步,正要穿過城門時,坐在馬車裏的雲君淩猛的大叫一聲。
“救命,救我,我是長安……”
雲之皓臉色大變,拿起點心盒子砸向兒子的後腦勺。
雲君淩一陣劇痛,眼前一陣陣發黑,倒在軟榻上,半天直不起身,好痛。
而雲喬喬從懷裏摸出一張麵具,往臉上一套,就變的平淡無奇。
同時,她遞了一張麵具給雲之皓,雲之皓是京城有名的貴公子,認識他的人很多。
外麵傳來慌亂的奔跑聲,“怎麼回事?發生了什麼事?”
守城門的士兵湧了過來,將馬車圍在中間。“統統下馬車,接受檢查。”
車夫沒有抵抗,停下馬車,反身將雲君淩提了下來,雲君淩剛想張嘴,忽然身體一麻,熟悉的感覺又來了,又被點啞穴了。
雲之皓下了馬車,而雲喬喬沒有,隻是默默的坐著。
守城門的士兵掀開簾子,環視一周,眼神犀利,為首的將官看向馬夫手裏的雲君淩。
這頭怎麼破了?
他懷疑的看著這一行人,冷冷的喝道,“誰喊救命?是他?他怎麼了?你們是綁匪?”
“綁匪?不不,這是我兒子。”雲之皓一臉的痛色,“小兒在娘胎裏沒養好,腦子經常錯亂,動不動喊救命,哎,是我這個父親沒有保護好自己的孩子,是我的錯。”
他不停的自責,眼眶泛紅,他是真的難受,怎麼養了這麼幾個不懂事的孩子?
從宮中逃出來,就是欽犯了,喊救命到底想幹什麼?
撇清?投誠?
不管他做什麼都改變不了上頭的看法。
隻會讓自己陷入危險的境地。
腦子不好使,這話真沒說錯。
雲喬喬的腦袋探了出來,露出一張平平無奇的臉,輕輕歎息道,“這怎麼能怪您?這是意外,可能是他上輩子做了缺德事,被老天爺懲罰了,哎,人在做天在看,千萬不要做壞事。”
雲君淩快要氣瘋了,居然這麼詛咒他。
眾人嘴角直抽,這畫風不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