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心裏安慰自己,禮王已經去世,根本不可能有證據。
雲喬喬又扔出一顆炸彈,“禮王雖死,但你們來往的書信都在。”
靜王爺的神情一僵,不可能在她手裏,“……如果是真的,你倒是拿出來啊。”
雲喬喬笑眯眯的說道,“我是拿不出來,不過,你真的不想知道信在誰手裏嗎?”
靜王爺的心不安極了,卻還要強作無事人狀,“本來就沒影的事,我是宗室,你敢害我?”
他努力想讓自己顯得理直氣壯,但是,看著雲喬喬篤定的神態,很是惶恐。
雲喬喬全看在眼裏,“我勸你不要蹦噠的這麼起勁,當心數罪並罰,宗室再了不起,一旦通敵賣國,也是要抄家的,我是治不了你,但總有能治你的人,不是嗎?”
她話裏的暗示讓靜王爺不寒而栗,渾身打戰,“你……你……”
一定是他胡思亂想,證據不可能落入皇上之手,否則怎麼沒有動靜?
雲喬喬微微搖頭,這些宗室的把柄都捏在皇上手裏呢,這些人不自知,還使勁的折騰,這是要送死的節奏啊。
“沒有確鑿的證據,我是不敢亂說的,畢竟這種事情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我……”靜王爺慌了,難道真的是落了把柄在皇上手裏?“那是虛以委蛇,事先打探天佑的動向,我是怕天佑狼子野心入侵我宸國。”
他也算有幾分急智,隨口編了一個謊言。
但是,誰信呢?就連宗室都震驚的看著他,顯然也是第一次聽說。
雲喬喬眼珠一轉,“聽上去很有道理,但你事先跟君王報備過嗎?事後有說明過嗎?如果沒有,那就是不軌之心。”
靜王爺沒想到她如此難纏,心裏發苦,“當然有,皇上是知道的,我可是皇叔,皇上很敬重我這一片赤膽忠心。”
這話說的很自如,眼皮都沒有眨一下。
眾人半信半疑,但雲喬喬笑眯眯的說道,“我看過一封你寫給禮王的信,你說你想登上皇位,讓對方挑起戰火,兩國交戰,趁亂混水摸魚,這就是你所謂的虛以委蛇?恕我見識少真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她直接打臉,一點麵子都不給。
這話一出,全場鴉雀無聲,所有人都盯著靜王爺看,靜王爺又氣又急,“假的,全是假的,你……”
他一口血噴出來,人倒了下去。
安郡王見勢不妙,趕緊去扶,“王爺,王爺,雲喬喬,你把靜王爺氣的吐血暈過去了,這是詆毀宗室……”
雲喬喬不樂意了,怎麼不說人話呢?
“會不會說話?明明是羞惱成怒,裝暈逃避,這就是有擔當的宗室,真是讓人失望啊。”
安郡王心塞塞的,“他真的暈過去了。“
他也好想暈過去!
“氣量好小,還能指望他做什麼?還是宸國的王爺呢,真是丟人。”雲喬喬嘀嘀咕咕的,說的挺大聲,讓宗室們無地自容,不管是嚇暈,還是裝暈,都不好聽。
雲喬喬眼珠一轉,有了新主意,“那我幫他治治病。”
她拔下頭上的紅寶石釵,釵頭尖尖的,在陽光下散發著寒冷的光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