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是為自己開脫呢,可齊玉不會讓他這麼溜過去,“不是你贏回來的,而是你嶽父幫你還債了。”
這種事情是瞞不了人的,一查就知。
他轉頭看向沈二爺,涼涼的說道,“沈二爺,你們沈家真有錢,隨便一個管事的就能拿出五千兩銀子。”
沈二爺再傻也知道不對勁,趕緊撇清,“開玩笑,管家的月銀也就十兩銀子,就算幹一輩子也攢不到五千兩。”
齊玉淡淡的嘲諷道,“那就怪了,都有錢到給女婿還賭債。”
沈二爺被擠兌的麵紅耳赤,惡狠狠的瞪著沈安,“說,到底怎麼回事?”
“我真的不知情……”沈安拚命搖頭,可憐兮兮的。
這是個滾刀肉,很是奸詐。
齊玉懶的跟他多囉嗦,“打,給我狠狠打,打到招供為止。”
對付這種人,隻有狠狠的打,打到怕。
沈安嚇白了臉,渾身直哆嗦,“齊公子這是要屈打成招嗎?二爺,你親耳聽到了吧,要為小人作主啊,小人再卑賤,也是沈家的人,要罰也得沈家才罰。”
父親是沈家的管家,一般下人都會給他幾分麵子,就算打也不會真打。
他算計的挺好,卻忘了這是衙門,而不是沈家。
進了衙門還一口一聲拿沈家說事,整的好像天大地大沈家最大似的。
這態度讓人不喜,也讓人不滿。
齊玉冷笑一聲,“好一個屈打成招,真會亂扣帽子, 沈家的刁奴我算是見識到了,什麼時候沈家的家法可以置於國法之上了?”
這話一出,現場的氣氛都變了。
沈二爺嚇白了臉,“齊公子,他這是亂咬一氣,見不得我們好,別信他的挑撥。”
他恨不得將沈安一巴掌拍死,整一個不成器的東西,仗著老子是管家,盡做些偷雞摸狗的事。
沈安可不是吃素的,他是勇管家的獨子,從小嬌生慣養,隻領著一個職位卻不幹活。
“二爺,我父親為您作牛作馬,出生入死,您就是這麼回報他的?”
沈二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居然被一個小小的奴才質問了?混賬!
這麼打臉的事,他當場就發作了,“奴才為主子辦事不是天經地義的嗎?還要什麼回報?啊?說,是不是你和阿丁聯手害死了晴兒?”
沈安的氣勢立馬打消了,拚命搖頭,“沒有,真的沒有,我們怎麼敢……”
沈二爺眼神帶著刀子,“不打不老實,給我打。”
沈安嚇白了臉,“二爺,您不能這麼對我……爹,快來救我。”
他被按在椅子上,劈裏啪啦開揍,打的屁股開花。
他從來沒受過這樣的皮肉之苦,疼的呼爹喊娘,淒慘極了,“爹,娘,救命啊。”
齊玉穩穩的坐著,慢條斯理的喝著茶,氣定神閑,聽著行刑聲,似乎還在數數呢。
反倒是沈二爺,心神不寧,眉頭緊皺,也不知在想什麼。
不知過了多久,一道淒厲的慘叫聲猛的響起,“我招,我全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