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心潁開心了,那麼喚醒劍舞的事情也就好辦了。她答應了陳太元,再配合她做兩次試驗之後,也就是本周末就會開啟喚醒劍舞的試驗。而且準備工作做得非常好,讓陳太元放心就是,成功率肯定會很高。
陳太元的心情不錯,這麼久了,讓劍舞蘇醒的事情終於有了著落。古秦實驗基地的那個通道口外,還是他搭建的那座小木屋外席地而坐,甚至破例多喝了幾杯酒,沐浴在月夜下的秋風之中渾身通泰。
身旁是寂寞的袁晴,哪怕陳太元就在她身邊,但她還是那麼寂寞。特別是想到劍舞即將蘇醒的事情,她的心情就莫名的清冷。看到她的時候,陳太元原本的興奮便又消弭於無形,心中淡淡的傷。
袁晴給陳太元又倒了一小杯白酒,甚至給她自己也斟了一杯--這都是她的第五杯了。哪怕每一杯隻有半兩多,但她此前畢竟從未喝過白酒。
“晴姐你別喝了,這白酒勁兒太大。”陳太元抓住了袁晴試圖握杯的手,但袁晴卻用另一隻手抓起酒杯,一飲而盡。
袁晴醉眼迷離地放下酒杯,那漂亮的眼睛似乎有點睜不開了。笑得有點不自然,道:“小元元,你說晴姐是不是挺失敗呀。你瞧這麼大年齡了還單著呢,現在連老爸和老妹也找不到了,一個人孤零零的……”
“放心吧,咱們一定能找回老爺子和小雨的,找不到他們倆決不罷休。”陳太元拍了拍袁晴的肩膀,但不知這種空洞的安慰是否真的能起到什麼作用。
果然袁晴並無一分一毫的興奮,隻是無奈地搖了搖頭,歎道:“現在劍舞快要醒來了,到時候你也要真的離開我了。”
“我又沒說走,你也還是我的晴姐。”
“得了吧,自己騙自己一點都不好玩,都多大歲數了。”袁晴淡淡地笑了笑,“這種事不挑明還能在一起玩兒,挑明之後再搞砸了,基本上就沒什麼好說的了,天高路寬各走一邊。以前總覺得劍舞醒來的希望不大,也沒想到真的能活捉了吳心潁,反正都是命唄。”
這話說得透徹,陳太元這回有點無法招架。
而袁晴則再飲一杯,醉意微醺,“小元元啊,拋開我這邊兒不論,回頭劍舞醒了的話,小雪咋辦啊。”
陳太元怎麼說?
難道能說自己已經痛下決心,無論如何不能舍棄梁雪?我勒個去的,原來你可以和劍舞做出決斷啊,那當初你咋不以這種態度接納袁晴呢?你認識袁晴的時間,總在認識梁雪之前吧?
難道說,你和梁雪生米煮成熟飯了……是,這算是一個理由,可袁晴也沒說不做這碗“飯”啊。一直都熱情似火的,隻是你陳太元一直在拒絕而已。假如陳太元不拒絕的話,那麼他和袁晴煮成熟飯的時間會更早。
一切都錯綜複雜,剪不斷理還亂,而且沒法解釋。
“走一步說一步吧。”陳太元搖了搖頭,正想繼續說下去,卻聽到肩頭傳來細密的呼吸聲。微微側身一看,袁晴已經倚在他肩膀上睡著了。看來袁晴問這個問題也隻是隨口一說,並非真的很在意。或許已經有點死心,故而無力在意。
輕輕抱起袁晴,她再懷中熟睡得像是一個疲憊的孩子,看起來讓人有點心憐。陳太元抱著她一步步走向那座小木屋,裏頭小芬已經幫助師父和“師娘”打理好了床鋪。當然倆人會分開,而且小芬會和袁晴一起睡在床上,而陳太元在客廳打地鋪。
“小芬,夜裏照顧好晴姐。”
小芬點了點頭,撇嘴說:“又傷她的心了吧?你們男人真是的,一點擔當都沒有。”
陳太元被弟子搶白得無語,心道我咋擔當啊,你以為這是舊社會的時候時興什麼三妻四妾啊。
小芬則若有所思地歎道:“哎,你說你當師父的都做出這麼壞的表率了,簡直嚇得我都不敢戀愛啊……太讓人看不到希望了,給我造成了嚴重的心理陰影,回頭我要是嫁不出去,老陳你得負責!”
不許鬧,一邊玩兒去……陳太元一頭黑線地閃人。
隨後幾天陳太元又配合吳心潁做了幾次檢查,吳心潁忙不迭的也不知道有了什麼新想法,總之一股興致好像很來勁,幾乎能把喚醒劍舞的事兒給忘了。一直到了一周之後,吳心潁總算是“做足了充分的準備”--但陳太元始終懷疑這是她懶得去做的借口。
而當工作人員將冷庫之中的劍舞推出來的時候,陳太元的心髒都幾乎要停止跳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