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太元說完“我決定了”四個字,一般士兵不知道啥意思,但阿布等通曉華語之人卻都在等陳太元的回話。但是這時候,一道槍聲突兀地響起,在大約百米之外!
所有人都吃驚了,除了阿布。因為阿布一驚沒有了知覺,他的腦袋竟然被直接爆掉,驚人之至!
爆了!狙擊手竟然真的開槍了!
阿布的腦袋瞬間開花,他死得太快了,甚至不知道為什麼!
是啊,狙擊手為什麼會打阿布?
所有人都未反應過來的時候,那邊的槍聲再起,於是阿布身邊的那個吸血鬼也被爆掉了腦袋。槍法奇準、連發速度奇快也就夠嚇人了,可問題在於殺死的是黑暗種,那得用什麼樣的大口徑武器?這種重型單兵武器能連續發射還舉重若輕、發發命中,這誰啊這是。
當然現場沒人反應這個,所有的士兵都在詫異。信長則嗖的一下衝向了前麵的張承棟,一刀將這家夥的腳腕子砍斷一個--讓你逃!緊接著信長又馬上衝到了防彈車裏麵,卻見大元帥正被一個黑暗種挾持著。那人想要殺死大元帥,卻不料信長一把抓住了那人的凶器。任憑那個黑暗種怎麼用力,他甚至無法將匕首從信長手中拽出來--心中抓的可是刀刃啊。
砰!信長一掌平推過去,硬生生推在了這個吸血鬼的臉上,硬是將他的臉都按扁,顱骨碎裂身死當場。血液飛濺了大元帥一臉,嚇得大元帥直接翻白眼昏死過去。信長就是喜歡這樣的暴力攻擊,這是風格。
與此同時,陳太元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進了這輛防彈車,並且抓緊時間先啟動了再說。畢竟現在和這些亂兵說不清楚,萬一挨槍子兒了咋辦。
也正是這個時候,外麵的子彈劈裏啪啦打向了這輛防彈車,開槍的顯然都是些真正鐵杆造反的,不然誰會對大元帥的車開槍?萬幸這輛車可以防彈,短時間內沒出現什麼危險。而造反派的槍聲持續沒多久,就被其餘的槍聲所掩蓋,更多的士兵將那些造反者一個個打死。
隨後大量的士兵包圍了防彈車,卻不敢再輕易開槍了,畢竟大元帥就在裏麵。現在倒好,挾持大元帥的人一開始是阿布,現在又變成了陳太元和信長,真是風水輪流轉。
大元帥終於醒了,看到身邊的情景,馬上失聲痛哭。隨即想到自己過於失態,於是又擦了擦淚說:“這個……有勞陳先生了。先前都是受到奸賊脅迫,才不得不宣布陳先生為叛賊,實在是身不由己,身不由己。”
陳太元搖了搖頭:“對不起,我聽不懂……你也聽不懂我的話吧?”
兩人都愣住了。
不過廢話先不說,陳太元將車門打開一個小縫隙,讓大元帥對外麵喊話,先保證那些士兵不會亂來。而大元帥的話還真管用,一旦要求大家都冷靜下來,各自歸隊,那些士兵馬上回歸到自己的陣列。而後,一個中層軍官快速跑來上車,做大元帥和陳太元的翻譯。
“首先,馬上派一支隊伍驅散附近一個狙擊點上的槍手。”陳太元安排說,“那是個黑暗種,你們估計打不過他。不過無所謂,隻要人數夠多,而且他已經看到阿布死去、大勢已去,就不會繼續跟你們硬拚,你們隻要協助牽製就行了,自然有人去抓他們。”
原來,陳太元剛來到這裏的時候就已經感覺到了不對勁,就是因為距離最近的這個狙擊手。當時他清晰感覺到,這個狙擊手竟然爆發出了超自然能量,竟然是一個黑暗種。嗬嗬,張承棟安排的人竟然是黑暗種?這當然可疑了。
所以當時他低聲要求信長小心一些,信長也感到了憤怒--他已經越來越無法忍受別人的出賣和背叛了,前世已經因背叛而死,這輩子絕對零容忍。
隻不過陳太元不會告訴信長自己能感應到那麼遠的能量波動,隻是說自己偶然看到了那邊的家夥一露頭,穿的像是新人類組織那些人的衣服。當然這都是瞎謅了,無傷大雅也無關大局。
也正是因為察覺到了異樣,陳太元才站到了那塊大石頭下。看上去是為了應付即將到來的阿布,事實上卻是防備三個狙擊手。媽蛋啊,萬一被這幾個狙擊手給直接打爆了才叫冤枉呢。
所以說從一開始他就已經對張承棟有所提防,這也是一個大大的優勢。但是真正巨大的優勢,卻是陳太元的另一手布置。因為就算沒有發現張承棟有問題之前,陳太元也不會把自己的命輕易交給張承棟!
開玩笑,我和你張承棟連一麵之交都沒有,僅憑幾個電話就確保你真的可靠?而且你一夜之間殺了那麼多政敵,顯然也不是一個良善之輩,我能把全部的勝算和自己的性命都寄托在你的身上?想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