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著他臉皮的手緊緊不鬆開,而陳太元也忘記了疼痛,死死盯著劍舞的眼睛。
從劍舞的眼神之中,陳太元看到了久違了的感覺。這是以前的劍舞,曾是自己兒時的玩伴、少年時的青梅竹馬、青年時的戀人……是的,就是當初那個劍舞!
捏住腮幫子的手終於鬆開了,但她隨後馬上用雙手在陳太元兩頰上狠狠地揉,分不清痛苦還是喜悅。最終她渾身顫抖著撲過來,將陳太元死死抱在懷裏不肯鬆開。
真的忌恨所謂“兩個女人”的事情嗎?那是必須的。但是關於這兩個女人的事情她都清楚,前後因果都很明白。或因無奈,或因機緣,說到底都是命運的捉弄。所以在忌恨之餘,她也不得不報以幾分理解。
陳太元繃緊了嘴,用耳鬢臉頰緊緊地貼在劍舞腦袋上來回廝磨,同樣舍不得分開。至於感情上的什麼糾葛都先滾一邊兒去,他隻在乎劍舞終於恢複了原來的模樣。
甚至這時候恰好是太陽東升之時,劍舞的腦袋卻也不疼了。當初在失憶期間,她的腦袋每逢太陽初升的時候便會出現劇痛。所以,是真的複原了。
車停下了,也將陳太元和劍舞拉回了現實之中。已經抵達了指定的海灘,那艘美國軍艦也剛剛到這裏不久。
倉促登艦而且來不及向任何解釋,更沒心情接受滿船外國官兵的祝賀,陳太元便拉著劍舞進入了一個船艙裏。當然,負責救援的專家團隊不可能落在這艘驅逐艦上,畢竟這艘艦上隻能停落一艘反潛直升機,所以包括吳心潁和袁晴在內的專家團隊會在前方數百海裏之外的大型綜合補給艦上和大家彙合。那艘最新型的補給艦“月亮湖號”是距離這裏最近的中國水麵艦艇,而且能夠輕鬆停靠大型直升運輸機。
不過現在專家團隊已經無需為劍舞治療,最重要的任務也就是給宮本劍男做那個摘除手術。當然這個外科專家團隊還得負責把那枚牙齒給陳太元種植上,這些倒是小事。
關上了艙門,這回總算是安靜了。陳太元和劍舞相對而立,終於忍不住又抱在了一起。
船前方炮塔附近,梅興衝衝地低聲問:“喂,這倆人說什麼呢?”
甜甜這個順風耳搖了搖頭:“沒說話,聽聲音應該是抱著親嘴兒呢。”
梅無語。
“終於不親了,唉唉……呃……”甜甜眨了眨眼睛,因為她忽然聽到陳太元說了句--“甜甜你要是敢偷聽,回頭打你屁股!”於是甜甜吐著舌頭笑了笑,搖頭示意自己不再偷聽了,也請梅不要多問。但實際上那丫頭究竟有沒有偷聽,估計隻有她自己知道。
而這時候,宮本劍男愣愣地走過來,道:“甜甜小姐,主人命我押送你到船頭甲板最前方的位置。”
“啊,為什麼呀?”甜甜呲牙問道。
宮本劍男看了看遙遠的船尾處,道:“不知道,但主人說了,那裏距離他的船艙超過一百米。”
我勒個去。
……
船艙裏,陳太元和劍舞確實剛剛啃了一會兒,雖然劍舞狠狠然不想被啃。心裏頭還憋著一股氣兒呢,畢竟自家男人一不小心就成了個三手貨,想起來就挺鬱悶的。
“你失憶究竟是怎麼回事,現在都想起來了吧?”
“不想搭理你。”
“……”
“回國之後,跟我回宗門修煉去,再不到這花花世界裏混了,你都學壞了。”
“……”
“你要是放不下,我能允許梁雪跟著一起回山。”
陳太元還是無語,但……但星紗呢?這破妞兒正在修煉之中,但修煉結束之後肯定會尋找陳太元。但是在這個節骨眼上,陳太元真不敢多問,言多必失、越說越錯,肯定的。
“喲,還真沉得住氣,就是不問沈星紗的事情是吧?”
“……”
“不問就算了,就這麼著吧。”說完,劍舞就伸了個懶腰準備休息一會兒。
“為啥……這麼區別雪姐和星紗?”
“我就知道你忍不住!”劍舞不但甩來一個白眼兒,而且陳太元的腮幫子又被捏住了!這習慣真心不雅,但劍舞從小就養成了這個習慣。自打兒童時代,她作為師姐就經常這麼幹,久而久之幾乎成了習慣性動作。所以剛才劍舞一旦捏住陳太元的時候,他立馬就覺得不一樣了。
至於說對梁雪和星紗區別對待,說到底是因為劍舞和星紗有過節。
這是一定的,想當初星紗第一眼就能認出劍舞,就證明倆人之間有關聯。後來陳太元猜測了一番,星紗嘴上承認陳太元全都猜對了,但陳太元反倒不敢完全相信。全都猜對?你要是說我才對了六七成,我還敢信;要說全對,嗬嗬,你當我是神仙呢。
劍舞表示,她和星紗的過節其實還挺深,甚至她的失憶都跟星紗有直接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