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下雨了。”林清清也瞅到天氣的變化,整理下衣服站起來:“歐陽,我也該回去了。”
“嗯。”歐陽少恭揮揮手,看著她離開,突然想起了什麼。他叫住林清清:“那麼king的事,到底是說還是不說呢?她很關注這個名字,經常找我問。我其實一直猶豫著該不該告訴她。”
“暫時不用吧。”林清清想了想,搖頭:“你不是把筆記給她了嗎,讓好好看就行了,不用非得知道king是誰。”
“說的也對。”歐陽少恭點頭,將杯裏的果汁一小口一小口的喝著,唇角一直帶著笑,卻是了無生氣。
夏芊芊說,想讓他像以前一樣笑得瀟灑。他試著去做,讓自己的嘴角經常噙著笑,可是僵硬的經常讓他自己都忍無可忍。
出去的時候,雨滴開始往下砸,一大顆一大顆的,凶的很。
歐陽少恭來的時候還沒這樣,因此根本就沒帶傘,又因為就在盛輝的對麵,他也沒開車。有些人走的比較早,酒店裏的幾把專供顧客應急的傘也被拿走了。
他站在門口看了看,雨沒有馬上停下的意思。而他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處理,微咬了下牙,衝進了雨簾裏。後麵傳來有女服務員要把自己帶的傘送他用,他聽到了,卻沒有回頭。
他不是以前那個歐陽少恭了,喜歡和認識的或者不認識的小姑娘,談天嘻鬧。他在慢慢懂得什麼是愛,可是也在慢慢地品味著什麼是失去。
一遍遍看著她寫的東西,夏芊芊極其不舍的打印出來,簽上名字。
“欣欣,我現在給總裁送去。”
林薇欣正在看雨景,夏芊芊走到她跟前說了聲。她有些難過的拍拍夏芊芊的肩,最終也隻是點點頭,沒說什麼。
有些事,永遠不可能。那麼與其長痛,不如短痛。
“阿嚏!”
擦拭著頭發,歐陽少恭的鼻子一發癢,忍不住打了個噴嚏。他微皺了下眉,掐掐自己的眉心。頭也有些痛,看來真的是感冒了。
其實昨天就有症狀,因為半夜睡不著覺,他苦惱的在遊泳池裏遊了兩個小時的冷水澡。然後就有些感冒,他沒當回事。今天又淋了很大的雨,這次真的是被感冒追著跑了。
“淋雨感冒了?”夏芊芊推開門進來的時候,正好看到歐陽少恭狼狽的樣子。他的衣服濕漉漉的,還有些滴水,頭發也是全濕著,正被他用毛巾擦拭著。
“沒事。”歐陽少恭見她進來,愣了下,隨後擠出一個笑容:“是不是很狼狽?”
“有點。”夏芊芊點頭,最後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若是換成以前,她早就笑話他是“落湯雞”之類的了。但現在早已沒了那份心情。
對歐陽少恭冷漠一點,對他更好。
她的手裏捏著那張辭呈,猶豫著怎麼開口。
歐陽少恭往她的手上掃了一眼,胸口悶疼。他看了她一眼:“坐吧,我去裏麵換件衣服。”
“不用了,少恭,我來是因為……”
夏芊芊趕緊說著,想把東西遞過去。誰知道,歐陽少恭看都沒看,也不說一句話,徑自進了辦公室內置的一間休息室。
此時的夏芊芊有些尷尬,咬了咬唇,她坐下來。她盯著那扇被他關上的門,卻看不到裏麵的人傷心的表情。
就為了多看她一會嗎?但是又何必這樣呢,要走的總是會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