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來的路,很快就到了出口。
一陣淡淡的光芒從入口處射入,被扶著的君邪,立刻將眼睛閉上,想要用手捂住眼睛,怎奈,這兩隻手臂,被吊著一段時間,已經酸痛的抬不起來,洛雲注意到君邪想幹什麼,連忙用自己的手捂住君邪的眼睛。
溫熱的觸感從眼睛上傳來,君邪揚起嘴角,似在享受!
夏侯淳看著洛雲的手,心裏一陣來氣,緊抿著唇,一言不發,臉色有些陰沉。
好不容易出了小屋,洛雲看到君邪的樣子,心疼極了!到底是誰將他變成現在這樣子的!如此狼狽的他,哪有平日裏的自信模樣!
依舊穿的是大紅色的衣服,但是鮮紅的衣料上,到處都是深紅色的幹了的血跡,衣服也沒有多少是完整的,發絲淩亂,臉上一塊青一塊紫,嘴角還帶著烏黑色的血跡,自然下垂的手臂,就像脫臼一般,毫無生機。
洛雲手拉著君邪的手腕,順勢搭在脈搏上,心不由的下沉,為什麼君邪體內沒有一點內力?像個廢人!還有嘴角的血跡,倒像是中毒了!
洛雲沒有絲毫猶豫,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瓷瓶,夏侯淳記得初遇時,就用裏麵的藥丸救過他的命,裏麵,裏麵裝的是九轉續命丸!
洛雲倒出一個藥丸,喂進君邪的嘴裏,迫使他吞下去,順手將腰間的絲帶抽出,折疊了幾層,遮住君邪的眼睛。
臉色嚴肅,“我們快離開這裏,要盡快去前麵的那個小鎮,找一家藥店,拿點藥,君邪的傷不能再拖了!”
夏侯淳點點頭,君邪腳下越來越沒力,全身都靠在夏侯淳的身上,感覺就像是夏侯淳拖著他走一樣。
洛雲看不下去了,“夏侯淳,你背著君邪吧,他走路都沒法了。”
夏侯淳心中一陣來氣,深吸了口氣,好吧,他忍了!
毫不溫柔的將君邪甩上他的背,快速的下山。
停在石碑處,夏侯淳吹了一個口哨,沒過多久,便跑來兩隻馬,一白一紅。
洛雲看著兩隻馬,好心的提議,“要不,讓君邪和我騎一匹,你單獨騎你的馬吧!我怕到有人的的地方,會誤會你們。被有心人認出你,很很麻煩。”
“不行!”
夏侯淳想也沒想的拒絕,他才不要讓洛雲和君邪同騎一匹!
此時的君邪,已經陷入了昏迷。
夏侯淳別扭的將君邪放在身後,和男子同騎一匹馬,他想著便有些惡心,不過為了洛雲,他忍了。
一路上跑的飛快,受苦的還是君邪,隻是他昏迷沒有意識罷了。
他們以最快的速度,到達一個小鎮,到達的時候還沒到中午,利索的找了客棧。
洛雲急急的開了方子,讓小二去抓副藥,順便準備熱水。
洛雲看著在床上躺著的君邪,上去慢慢的脫了著他的紅衣,夏侯淳忍無可忍,上前製止她的動作,“你,出去!我來給他脫,你說要做什麼吧!”
夏侯淳恨不得撬開洛雲的腦袋,她到底知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啊!
洛雲一時語噎,不由的解釋道,“我隻是想看看他身上的傷。”
說了又覺得哪裏說得不對,隨即接著說,“他傷的太嚴重了,我怕你描述不清楚他的傷。”
夏侯淳聽到洛雲這樣說,心裏的氣消了一些,“不能脫得太多了!”
洛雲一愣,滿臉黑線的點點頭。他這是在鬧什麼?不會是認為她要將君邪的衣服都脫完吧!她肯定會留著底褲的!
上身的衣服已經全部脫完,君邪的皮膚很白嫩,洛雲不忘在心底暗語,這廝平時保養的好啊!一個男人,皮膚都快比一個女子還細膩!
但是看到皮膚上麵大大小小布滿著傷痕,有一小部分像是刀傷,還有很大一部分是鞭傷。結痂的和新傷交錯縱橫,洛雲心底發顫,君邪到底什麼時候被抓的?被抓了之後,一定這樣被捆住用鞭子鞭打。
素手輕輕的撫摸著這些傷疤,一些傷疤像是剛剛凝住血,除了傷疤之外,還有一些汙漬。這個平時愛幹淨的男子,怎麼可以受到這樣的折磨。
洛雲銀牙一咬,眼眸迸射出寒光,她的朋友絕不能受這樣的折磨!
旁邊的夏侯淳看著這樣溫柔的洛雲,極為刺眼,胸中有團火一直在燃燒,燒得他心痛!
這時,小二敲門,說熱水準備好了。
洛雲收回手,語氣寒冽,“抬進來!”
夏侯淳看著洛雲想要給君邪洗澡,帶著怒氣的說,“你出去!我來給他洗!”
洛雲微微一愣,聽出了他的怒氣,但是卻不明所意,隻是回道,“你是王爺,怎麼會幹這種事?”
夏侯淳一臉不悅,語氣硬邦邦的說,“我說,你出去!”
看著夏侯淳強硬的語氣,洛雲隻好作罷,吩咐了一句,“你小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