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洛雲還不想這麼早就暴露女兒身的身份,所以穿著女裝基本就是在竹苑活動,竹苑裏的人都是最忠實的人,他們早就知道洛雲的女兒身。
而夏侯淳一整下午都是高興的,拉著洛雲的手一直都沒有鬆開,時不時還要偷香。
直到夜晚來臨,洛雲才換下衣服,同夏侯淳回到王府。
一路上,夏侯淳不停的在洛雲耳邊說,“女裝很好看,以後要一直穿女裝。”
洛雲當然是笑笑,點著頭,不說話。
沉浸在喜悅中的洛雲,完全忘記了竹苑還住著一個病人,那就是君邪。
君邪身受重傷,功力還沒有恢複,但是聽到下人悄悄談論女裝的洛雲是多麼迷人時,他起疑了,站在窗戶前,那一幕深深的刺痛著他的眼,連帶著他的心都是流著血。
洛雲披散著頭發,更顯得張揚霸氣,那一身淡紫色衣裙,則讓她有了分雅,不得不說這衣服真的很適合她。而夏侯淳親昵的摟著洛雲,洛雲享受的輕靠著夏侯淳,燦爛的笑容展示著她此刻的幸福,臉上還殘留著類似羞澀的紅雲,給她更添了幾分女人味。
君邪就這樣愣愣的看著,眼中沒有焦距,邪魅的臉龐像是有憂傷爬過,他沒有出去見兩人,他們那麼幸福,他去了能幹什麼?自取其辱嗎?
直到兩人消失在君邪的眼中,他依舊站在那裏不動,空洞的眼眸終於恢複了些清明,再看清楚窗外的景象,恍若隔世。
薄削的嘴唇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笑什麼?笑自己不敢出去競爭?笑自己永遠隻有獨孤陪伴?笑自己顧慮太多,沒有及時表明心意?
最後,君邪頹然的坐在床沿,苦笑一聲,他真的沒有機會了嗎?
夜,正濃。
涼涼的夜風吹的人神清氣爽,隻是溫度有些低,身子不好的人會覺得冷。
一條身影快速的飛進四王府,一進來似乎停頓了下,最後朝後院飛去。
盡量避免巡邏的侍衛,但是走到一個分叉路口時,再次停頓了下,兩條路,一左一右,最後毅然選擇走右邊。
一路上很安靜,說安靜倒不如說偏僻更恰當,幾乎沒什麼侍衛,不過黑影倒是更確定自己沒有走錯。
果然快到盡頭時,發現一個院落,瞧也沒瞧院落的名字,直接翻身進去,因為他覺得自己沒有走錯。
還有一個房間亮著燈,黑影不禁有些心疼,公子這個時候還沒睡嗎?
按照以前的習慣,黑影直接從窗戶翻進房間,低下頭,因為他知道,他從一進這個院落,公子就知道,現在跪在地上的他,就等著公子說一句,“你來了。”
可是,沒有等到他想等到的話,等來的卻是一聲刺耳的尖叫!
“啊·······”
玉顏手中的毛筆直接跌落在紙上,墨水誕開成一朵好看的梅花,可惜現在沒人來欣賞。
這一聲尖叫讓流風詫異的抬起頭,看到一臉驚慌,衣著藍色衣裙。頭發簡單的弄了一個發髻,用一隻木釵別著,小巧的嘴巴因為驚嚇而長大,白白的臉上有些紅,眼睛睜的大大,看起來的確受驚了。
流風性子冷淡,對女人完全不知道怎麼安慰,有些窘迫的說,“那個,姑娘,對不起,我沒有惡意,我我我是···走錯房間了。”
流風盡量讓自己說的真誠一點,語氣也比平時緩和很多,但是聽上去卻是那麼的不自然。
玉顏沒有想到她這個從來沒有外人來的院落,今天闖進一個黑衣人,而且黑衣人一進來就低著頭,似乎在行禮,饒是她承受能力再強,也是被嚇了一跳啊。
聽到這話,又看他長得不像是壞人,才將自己的心給穩定下來,試探的問道,“你是來找人的嗎?”
聲音如山間黃鶯啼叫,悅耳動聽,猶如春風,直直吹進人的心窩裏去。
流風也是被這聲音給吸引了,愣了片刻,才回道,“恩,是。”
玉顏猶豫了片刻,開口道,“你找的人對四王爺有危害嗎?”
流風微愣,這個女子是在擔心四王爺嗎?她和四王爺有什麼關係?
“應該沒有。”流風模棱兩可的回道。
玉顏秀眉立刻皺起來,她隻希望在四王府裏度過餘生,依舊擔心四王爺和四王府的安危,她還是打探清楚了再說。
“你要找的事什麼人?住在王府哪裏,我也許可以幫幫忙。”
流風臉色有些遲疑,他也許應該走另一條路,就能到梅園了。
“我想去梅園。”
玉顏明顯有些吃驚,“梅園是四王爺師父的居所,怎麼會有人進去住?”
她這些年都在這個小院落裏生活,外麵的世界她都不管,是生無可戀了嗎?也許是的。所以對外麵發生的事情,都不是特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