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兩母子談得正歡時,門口傳來一聲,“皇上駕到!”
韓芯兒臉上的笑容一僵,倒不是感到害怕,而是詫異,皇上有多久沒來她的鳳殿了?
夏侯凡看著進來的那人,一身明黃刺得亮眼,無時無刻不在昭示著至高無上的權利和地位,這也是皇家兄弟都想要擁有的!
夏侯川還沒走進來就聽到鳳殿裏的歡笑聲,心情也不由的便好了,“你們在說什麼,這麼高興啊?”
韓芯兒立刻起身,向皇上行禮,眼裏的柔情不自主的傾瀉出來,“臣妾參見皇上。”
夏侯凡也跟在後麵行禮。
夏侯川笑笑的擺擺手,“都起來吧,不用行禮。”
韓芯兒欠了欠身,內心有些喜悅,麵上卻佯裝淡定,“皇上到鳳殿裏有什麼事嗎?”
夏侯川作勢板著一張臉,“怎麼?沒事就不能來你這鳳殿嗎?”
韓芯兒連忙說道,“不是不是,臣妾是一時高興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夏侯川歎口氣,看著眼前的韓芯兒,歲月在她的臉上刻了細微的皺紋,但是卻在她身上添了穩重淡定,“朕是有一段時間沒來你這鳳殿了,今日剛好凡兒也在,我們三個人一起來吃頓飯吧。”
韓芯兒鼻子發酸,眼睛有些濕潤,帶著感動的微笑說道,“好好好,臣妾這就親自去做一桌菜,皇上也好久沒有嚐到臣妾的手藝了吧。”
夏侯川邊回憶著邊說,“是有很久了,被你這麼一說,朕還真有點懷念啊,你去做吧。”
韓芯兒激動的告退去禦膳房,能再次給皇上做飯,能不讓她激動嗎?這感覺就像當初她剛嫁入皇上的那一段時間一樣,心裏衝滿了甜蜜。
為了皇上專門學了做飯,如果不是慕婉柔的出現,可能她和皇上還是那麼相愛吧。
韓芯兒搖搖頭,將不愉快的事情甩至腦後,今天難得皇上再次想吃她的飯菜,她一定要比以前更加有用心。
韓芯兒走後,殿內就剩下夏侯川和夏侯凡。
夏侯凡很少這樣單獨和夏侯川待在一起,影響中他的父皇總是那麼嚴厲,不苟言笑,在他的父皇麵前,他會緊張,呆久了,無法隱藏自己的所有的事,就像把自己全部裸=露在父皇麵前一般。
夏侯川留意著夏侯凡的動作,柔聲說道,“凡兒,你是不是怕父皇?”
夏侯凡微微一愣,“不是怕,是很有壓力。”
夏侯川輕輕一笑,“凡兒你變了。”
夏侯凡神色一下變得緊張,不知道剛才是不是自己說錯了什麼。
“以前你不會這樣老實的回答朕,你會說‘不怕不怕’,而且眼神會閃爍。現在不一樣了,你敢直視朕,敢說出自己內心的想法。朕感到很欣慰。”
夏侯凡在心底悄悄鬆口氣,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人長大了,總會變得勇敢嘛。”
夏侯川哈哈大笑,感覺挺高興,笑過之後,才認真的看著夏侯凡,“凡兒,你一天到晚都是吃喝玩樂閑散王爺的模樣,這樣的生活是不是太輕鬆了?”
這話裏有話,特別是前半句讓夏侯凡聽著心裏不由的涼了半截,難道父皇也發現了什麼嗎?
夏侯凡握緊了手,能感覺到手心裏在冒汗,說道,“兒臣自知自己技不如人,不像二哥掌文,四哥控武。”
夏侯川歎口氣,“凡兒,若朕給你一個機會去治文學武,你敢不敢去做?”
夏侯凡一驚,半低著頭,垂下眼眸,眼中滿是嬉戲的眸子,此時就如同一汪深潭,深不見底,猜不出在想什麼。
良久之後,夏侯凡才抬頭回道,“父皇不是已經給過兒臣機會了嗎?給兒臣安排父子教練書本,和武功,這些兒臣都深深的記住了。”
夏侯川搖搖頭,臉上略有些失望,“凡兒,身為皇子就要有皇家的教養,以後別一天到晚都出去玩,好好的學習怎麼治國平天下!”
夏侯凡嘟著嘴,心裏默念道,怎麼和四哥一樣,天天催著他看書學習,真是煩死了。
不過麵上淡定的說,“兒臣謹遵父皇教誨。”
夏侯川繼續問道,“凡兒,你有沒有想過以後做皇上的打算啊?”
夏侯凡內心瞬間不能再平靜,錯愕的看著夏侯川,“父皇,你說什麼呢?”
夏侯川臉上有些嚴肅,一字一板的問道,“你隻要說有與沒有就好了。”
夏侯凡硬著頭皮說道,“有,但是後來兒臣知道自己真的隻有做夢。”
夏侯川挑眉,“這話怎麼說呢?有野心和抱負是好事,隻要你拿出自己真正的實力來,讓別人都信服,那就不是在做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