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洛赫明顯察覺到了殤的不對勁,直接闖進殤的房間,發現了正在換藥的殤。
洛赫瞪大了眼睛,要知道每一屆聖女的侍衛的武功那可是很強的,殤怎麼可能受那麼嚴重的傷?而且還是在胸口的位置!
洛赫眼神突然一變,想到了什麼,難道說殤已經····
殤看到直接闖進來的洛赫明顯嚇了一跳,手中的藥膏掉在的地上,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音。
“島···島主···”
洛赫收斂的心緒,走近殤,撿起地上的藥膏,認真的問道,“你是不是——”
“是!”
洛赫還沒有說完的話,直接被殤堅定的語氣堵住了,一個‘是’字讓洛赫啞口無言。
房間裏沉默了一會,洛赫才長長的歎口氣,像個慈祥的老人一樣,摸了摸殤的頭,“苦了你了,我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殤心頭一暖,淡淡一笑,“島主,我知道你想要看著雲兒幸福,我何嚐又不是呢!這二十多年你一直都在照顧著我,就像我的父親一樣,現在就算是讓我為你去死,我也是心甘情願的,更別說與雲兒解除聯係這樣的小事了。我知道你不好處理,所以我偷聽到你和離前輩的對話,就直接去找雲兒了。現在我和雲兒已經解除聯係了。我···已經不是侍衛了。不知道···還能不能···留在···這裏?”
平時寡言少語的殤現在居然說出了這麼一大堆話,而且還說些煽情的話,一時間真讓洛赫接受不了。
但是了解了情況之後,洛赫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聽到最後殤說話的地氣明顯不足,有些心疼,滿眼的暖意看著殤,“說什麼傻話呢!這裏永遠都是你的家!”
殤眼睛裏漸漸變得潮濕,一把抱住了洛赫腰,埋在他的懷裏,心裏暖暖的,眼角滑下一顆淚珠。其實,除了這裏,他還能去哪裏呢?從小就被選為侍衛的他,這裏才是他的家不是嗎!謝謝有島主的一路陪伴,他才不會這麼孤單的活著。
洛赫看到殤微微聳動的肩膀,眼睛也濕潤了,殤是他看著長大的孩子,這些年都是殤陪著他度過的,所以才不會那麼孤獨。就算現在殤不是聖女的侍衛了,他也不會讓殤離開宮殿的,現在聖女不需要殤,但是他需要殤,他舍不得殤,就像殤是他的兒子一樣。
窗外的彪五漢神情淡淡的看著這一幕,嘴角上揚,扯出一抹自嘲,眼裏不由的湧現出一股戾氣,清風飄拂,吹過他的臉龐,將那絲不安分的情緒給平穩下來。
彪五漢抬頭仰望天空,藍天白雲,什麼都沒有變,和以前一樣,隻是他不願意回到以前罷了。
轉頭再次看向屋內的兩人,自言自語道,“你比我幸運多了。”
說完轉身消失在原地。
你指的是誰?或許是洛赫,或許是殤。
洛赫有能與聖女結為夫妻,而殤還可以安心的留在這裏,就算心裏對聖女有牽掛,待在這裏,時間久了,自動就會愈合吧,況且還有那個叫吉雅的姑娘一直戀著殤,這樣想來殤的確比他幸運多了。
看來他唯一的歸宿還是要浪跡大陸,一個人無拘無束的活著。隻是····心裏為什麼總是空蕩蕩的····
也不知道是誰傳出了消息,說是聖女大人正在養胎,這一勁爆性的消息直接席卷了整個琉璃島,島民全部在議論不是沒有成親嗎?怎麼可以就有了孩子?
當然最火爆的還是那群頑固派的長老們啊。
此時洛雲的房間外麵聚集了一群人,具體的來說就是聚集了一群長老!
口口聲聲說來看望聖女,關心聖女的身體,但是看他們凶狠的眼神,一看就是在質問聖女的!這樣的情況,夏侯淳當然是不會讓他們進來!
夏侯淳硬著頭皮堵在門外,神情有些嚴肅,還略帶憤怒,“各位前輩們,聖女現在傷還沒好,需要休息,不方便來見你們,請你們先回吧。”
一個身穿白色衣掛的老人,氣勢洶湧,大聲吼道,“你算是哪個蔥!怎麼會出現在聖女的房間裏!”
夏侯淳臉色一黑,正準備回話時,就聽見旁邊有人在說,“他好像不是我們島上的人,不會是從大陸上過來的吧!”
那個領頭的長老露出一抹危險的笑,看著夏侯淳,“閣下和聖女是什麼關係?現在又是以什麼身份堵在門口不讓我們見聖女呢?”
夏侯淳大大的吸了一口氣,他應該要給這些長老留下一個好印象才行,不然洛兒肯定會很為難的,但是他該說自己是什麼身份呢?聖女的朋友?聖女的丈夫?